唐老鴉六十多歲,精神內斂,透著精明。此時卻愁眉不展,心事重重。雖然還不知道他們的來意,但來者不善那是肯定。
終於,多刀門的門主楚遂良先站了起來。衝唐老鴉一抱拳:“唐堂主,不好意思。咱們歇也歇了,茶也喝了。就說正事了!大夥兒沒有意見吧?”
快馬堂堂主萬成峰與一字幫的幫主艾小千立即迎合:“是要說了,難不成咱們跑了幾十上百里,就為了討口茶喝麼。說了,說了!”
唐老鴉忙站起來,“唐家的‘雨前’那是要喝到第三杯才有滋味,咱們才喝了一杯,豈非半途而廢?不急不急!”
萬成峰哈哈笑起,大手一擺,“老唐,我們來也許對你來說還是好事呢!你就不急著聽聽?說不定就是大筆的好買賣!”
唐老鴉將腦袋搖成撥浪鼓,“那也不急。”心裡在想:你們聲勢赫赫的一起到來,哪有好事。好事也不會想到我。
多刀門的老楚一拍身邊的茶几,弄出一聲大響來,“我們急!來,上傢伙。”
大廳外一聲答應,進來了十幾個人來。抬進來一具木牛,一條水車。抱進來一張竹蓆和一臺不知什麼材料做的黑黝黝風車。
唐老鴉看著眼熟,指著這些佯問:“這是什麼?”身旁站著的唐家幾位好手都驚訝的瞪大眼:虎子製造的奇怪東西,怎麼他們也有?
眼睛看向唐老鴉,就要忍不住詢問。掌門立即嚴厲眼神制止他們說話,卻走下主坐,走近水車風車,“造的精巧啊,你們有人才啊!”轉過頭笑嘻嘻問:“這些都是送給本堂麼?有何妙用?”
一字幫的幫主艾小千大聲說,“老唐,你這可就不敞亮了。你們唐家可是偷偷仿製的有些日子了。就當我們不知道?”
“什麼?什麼什麼?”老唐瞪大了眼睛,“我們仿製?多日?從何說起?”
坐在左首的一個青年站起來,指著青子堂的屏風後面,隨手一劃拉,五丈外的十二道仕女屏風就像被人推著移動,快速重疊到一起,展現出後面掩藏的東西。
也是水車風車木牛和竹蓆。如果對比,大小也是不差。只怕成色也相差無幾,
青年遙空一記手法,拉開屏風,已經超出普通武功的範疇,分明是修行者的術法。難怪幾個人大喇喇端坐左首,高人一等。原來是有所依仗。其他人看左首邊的幾人眼神立即變了。崇拜、討好、敬畏不一而足。
唐老鴉痛苦的一閉眼睛。他已經清楚這些人到來的目的:無非是覬覦虎子製造的東西。想到這,心裡忽然有一點兒奇怪產生。他很認真地問:“你們認定我唐家仿製了你們的好寶貝。卻不知這些好寶貝又有何用?擺設?裝飾?”
“哈哈哈,老唐,你大大的不地道啊!”萬成峰指著風車木牛說,“要裝飾擺設,那些瓷瓶兒鮮花兒不是更好?這些都是你知道的大有用處的,你還給我們裝?”
那些屬下弟子的將屏風後的風車水車都搬了過去,與他們抬進來的對應著放置,涇渭分明。
“好吧,好吧。”唐老鴉說道,“就算我仿製了你們的寶貝。卻不知你們的寶貝有何妙用?我仿製來做甚?誰能給唐某說說?”
艾小千看向楚遂良。楚遂良卻看向左首的依舊端坐在椅子上的一干青年中的一位。那一位青年站起來,對著最上首的那位一拱手:“苗兄,看你的了!”
鎮虎堡門人苗六安施施然站起來,走到抬進來的木牛前,一隻手狠狠的拍了一下牛頭。打進去半塊靈石。隨手拿訣,飛快的指點木牛的腿部關節處。繞著木牛轉了一圈。厲目瞪視,大喝一聲:“走!”原本僵立的木牛竟然抬腳走動了。
“嘢哦——”人群爆發一陣驚呼。
木牛一步一步的木頭木腦的走到對面的唐家木牛前。苗六安手勢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