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要學打,先扎馬,習武之人最基礎的扎馬步,練的就是下盤的穩固性,所以說,下盤穩固的重要性,對任何一個練武之人來說,都是毋需多言的。
正所謂力從地起,發於腳,收於腰,現於手,如果一個習武之人,連下盤都不能穩固,那他還怎麼去發力?
可眼下的趙宇寒,別說下盤穩固,他現在就是想站穩,都似乎有點困難。
這種情況,還怎麼能夠上場比賽?
“大夫,請你幫忙看一下,這位犯的是什麼病。”
雖然鄭怡的心裡已經判定,趙宇寒今天的比賽是沒辦法上場了,不過既然大夫都已經請來了,那就讓大夫看一看再說。
許茹靜請來的這位大夫,絕對算得上是經驗豐富,他只看了趙宇寒一眼,心裡就已經明白了七八分。
不過在鄭怡面前,他可不敢隨便開口下結論,於是他又按照規矩,還是把望聞問切這一套,給做全了。
當最後一道把脈的工序完成後,這位大夫才向鄭怡拱手道:“表小姐,老夫認為,這位小兄弟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大毛病,他只不過是服用了瀉藥,所以才導致下洩不已。”
“瀉藥?”鄭怡有些愕然,趙宇寒怎麼會去服用什麼瀉藥?這種玩意沒人會去隨便服用的吧?
“沒錯,就是瀉藥,而且還是一種很厲害的瀉藥,老夫這就給他開一張方子,你們只要按方抓藥就好了,服完藥後,老夫保證他明天就能痊癒。”這位大夫自信滿滿地回答道。
聽完這位大夫的話後,鄭怡剛才已經涼了半截的心,現在總算是完全涼了下來,明天就能痊癒?這要等到明天,那連黃花菜都已經涼了。
這個大夫龍飛鳳舞地寫了個藥方,然後恭恭敬敬地遞給鄭怡。
在鄭怡向他微微頷首表示感謝之後,這位大夫昂首挺胸地走出這個院子的大門,在他看來,他這趟出診,已經圓滿地完成了任務。
那個大夫剛走出這個院子的大門,鄭怡就沉下臉問道:“服用瀉藥?趙宇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七……七小姐,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早上就只和大夥一起用過早餐,然後就沒吃過其他東西了。”趙宇寒抱著他的肚子,哭喪著臉回答道。
今天的早餐,趙宇寒可是大家一起用的,要是這個早餐裡被人下了瀉藥的話,那大家都會中招才對。
“嗯,你們知道是怎麼回事麼?”鄭怡轉身問其他人。
呂少添幾個人趕緊搖頭,表示他們根本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時候,于飛開口說道:“七小姐,趙宇寒除了吃早餐之外,他剛才還喝了一杯茶。”
于飛說完後,還用手指了指趙宇寒手中的那個茶杯。
于飛心裡有些好笑,趙宇寒這個傢伙,即便是上了兩趟茅廁,他手裡的那個茶杯,卻始終沒放下。
鄭怡一愣,還喝了一杯茶?難道是茶裡被人下了洩藥?那在這個茶裡下洩藥的人,到底會是誰呢?
鄭怡的腦袋裡一陣急轉。
不過當她把眼睛往趙宇寒手上的茶杯看去時,立刻就想了起來,趙宇寒手上的這個茶杯,就是剛才魏雲亭敬茶用的茶杯。
然後鄭怡又回想起來,敬茶這件事情,是魏雲亭臨時加進來的,而且魏雲亭剛才還沒敬完茶就匆匆地跑掉,她把這些事情全部串在一起,鄭怡頓時就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
“魏雲亭……”鄭怡咬牙切齒地呢喃道。
這一刻,鄭怡嘴裡的一口銀牙,差點被她自己給咬碎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田忌賽馬
這個時候,如果魏雲亭還在這裡的話,都不需要別人動手,單單鄭怡眼中的怒火,就能直接把他烤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