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吳燁終是忍不住問道:「你一直在想那日那位公子?」
劉祈雨正在神不守舍的做繡活,乍一聽到丈夫的話,她下意識就掩飾著,柔聲道:「燁哥哥哪裡的話?」
吳燁是個脾氣好的人,所以他才能憋到今日才與她說起這個事,他不由拉高了聲音:「你還裝?真以為我不知道你派了人查他?」
「你……」劉祈雨驚訝萬分,登時臉紅極了。她在所有人面前,素來扮演的都是賢良的角色,被丈夫點破作為的她,只覺得一張臉火辣辣的疼。
吳燁見到妻子這張漲紅的俏臉,一顆心更是疼的難受。畢竟是他真心相待的妻子,他以為她是最好的,如今卻發現她對自己並非真心,品性還如此不堪。
這落差感,他著實無法承受。
他一甩袖子,再難忍住的冷道:「別痴心妄想了,他就是耀都的凊親王秦洬,你以為你是誰?」扔下自己派人查到的訊息,他憤怒的邁步就走出了屋子。
劉祈雨一直都是被吳燁捧在手心疼的,被他如此冷漠對待的她還未來得及委屈,就意識到吳燁所說的話。
凊親王秦洬……祁疏……
劉祈雨立刻睜大了眼。
自打知道了秦洬的身份,劉祈雨越發的痴心妄想起來,越發的如著了魔般暗恨自己早早嫁了人。後來她仍有極努力在丈夫面前掩飾自己,可如今的吳燁已經將她看透了,再如何掩飾都無法壓抑住吳燁漸漸滋生的怒氣。
後來吳燁終是給她發了一次更大的火,甚至抬起手,差點打了她。
她被嚇得也委屈的忍不住哭了起來,本就覺得嫁給他心有不甘,如今見他還如此待自己,後來她氣的乾脆收拾東西朝孃家去了。
她是個好面子的人,哪怕在家裡與丈夫鬧得不可開交,出來之前給自己上了個妝,仍是以最美好的一面出現在外人面前。
只是這心裡,卻煎熬的她要瘋掉。
忍不住握緊拳頭的她,未注意到迎面來了個人,直到自己被對方狼狽的絆倒在地,她才回神。她也是個被嬌養的人,自然經不起這樣一摔,疼的好一會兒才緩緩的站起身。
她回頭欲看是什麼絆倒了她,不想轉眸卻看到站在她身旁抱胸淡淡看著她的宗綾,她驚訝:「阿綾?」
宗綾可不想與之多墨跡,會些功夫的她,直接給劉祈雨來了個反剪,並將其踢的跪倒在地,疼的素來端莊優雅的劉祈雨極慘烈的嗷嗷叫了起來:「疼……疼……啊……」那張上了精緻妝容的臉,扭曲的可怕。
劉祈雨現在只覺得以前素來維持好的形象,被徹底撕得粉碎,疼痛之餘,她忍住要發瘋的衝動,怒道:「宗綾,你做什麼?」還好這條道上素來行人都少。
宗綾淡問:「當年軍營東南面的主庫是你燒的?」
劉祈雨未想宗綾竟會突然提這個,她壓下心中的駭然,掩飾道:「我不知道你說什麼,當初燒軍營糧草難道不是你?」
宗綾手下一用力,再問:「是不是你燒的?」
「啊……」劉祈雨慘叫一聲,臉色慘白道,「對,是我。可誰會相信是我?誰會相信不是你?」反正這裡也沒別人,她與宗綾撕破臉又何妨?
她的話音剛落下,就被宗綾一腳給踢到在地,疼的她蜷縮在地。既然宗綾這般待她,她也不想壓抑自己,忍著疼痛諷道:「像你這種一無是處,惹人厭的人,憑什麼處處壓在我頭上?你合該去死,怎麼死的不是你?」
她絕不會忘記當初嬌縱跋扈的宗綾是如何的愛欺負她,明明是個惡人,卻偏偏被所有人捧在手心。而她明明比宗綾好看,比宗綾乖巧惹人愛。
宗綾只抱胸冷冷的看著她。
劉祈雨的身上的疼痛緩了過來,她咬牙站起身,抬眸就見到宗綾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