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情將藥箱遞給宗綾拿著,自己靠近了蔓陽長公主為其診脈。
陪在蔓陽長公主身旁的徐麓隨意的打量起宗綾,見到這麼一張清麗絕色的小臉卻是長在這麼一個鄉下小姑娘身上,不屑之餘,又是覺得可惜。
許是徐麓的目光太灼人,宗綾便抬頭朝其看了過去。
四目相對,徐麓見宗綾眸色清澈,對她竟毫無半點懼色,不由有些不悅:「看什麼看?再看挖你眼睛。」莫名的,她討厭這丫頭的一雙眼睛。
蔓陽長公主見了,倒也沒說什麼,只是問解情:「本宮這是何症?」
解情再問了蔓陽長公主身子有哪處不適後,才道:「長公主安心,長公主的身子無大礙,只是氣陰兩虛之症。」
「無大礙?」徐麓聞言道,「既是無大礙,你就給治好了,可別說了大話。」
解情又問:「長公主這症狀有些時日了吧?是否吃過別的方子?」
綠嬤嬤替蔓陽長公主應道:「前段時間吃過宮裡太醫開的方子,好了些時日,今日卻是又犯了。」
解情點頭:「這體虛,尤其女子體虛,需考慮固遠的治療法子。民女這裡有套針法,先給長公主扎一次緩一緩,之後長公主按民女的方子要多吃上些時日。」
「多吃上些時日?」徐麓蹙眉問道,「那是多久?」
解情:「半年左右方可讓長公主氣血陰陽平衡,貴體康健。」
「半年?」徐麓的聲音拉大,略有些尖銳刺耳,「讓你自己吃半年的藥試試,你不是口口聲聲說無大礙?」
雖說良藥苦口利於病,可滋味卻是不好受,何況半年,莫不是要堂堂長公主做長期藥罐子一般的人兒?
就連蔓陽長公主眸中也有不悅。
解情未有慌亂,解釋道:「各位主子誤會,民女開的方子並非藥方,是膳方。膳方雖吃的時長,卻是能根本上解決長公主貴體上的問題,以後絕不易再犯。」
徐麓面露懷疑:「你的意思說不用吃藥?」
解情:「民女給長公主施針後,便就不用再吃藥。」
蔓陽長公主開口:「你且開個方子給本宮看看。」
解情的醫術終歸是具有真材實料,只開了方子給蔓陽長公主看。方子上的條目確實都是平時不少見的一些食物,而蔓陽長公主也聽過以膳食調身的說法,聽她說的頭頭是道,加上自己也是個有見地的人,也就被說服了。
後來解情給蔓陽長公主紮了幾針,使其神清氣爽臉色紅潤後,對方也就更相信了。
既然能醫堂堂長公主,這賞賜自是少不了。
見到書謠端過來的那幾錠金元寶,解情本想拿一錠作罷。
宗綾看出她的意圖,連忙上前不要臉的道了聲:「我來拿吧!」緊接著將那些金元寶通通收下。
無風哥哥說過,拿富人的錢,千萬不要手軟。
徐麓見宗綾這副貪婪的模樣,冷哼了聲,倒也沒說什麼。大概是覺得這副市井姿態才適合這種賤民。
拿了錢,仍由書謠領她們出去。
出了凝煙閣,書謠就道:「想來你們該是知道出去的路,我就不送了。記得可別在王府多做逗留,被抓了沒人救你們。」
她們應下。
徐麓後腳出了正屋,卻是沒在東面的亭中看到秦洬的身影,不由擰眉:「奇怪,小舅舅這是去哪裡了?」
未多做猶豫,她便去尋了。
宗綾與解情在離凝煙閣遠了些時,宗綾開口對解情道:「姐姐,以後收診費的時候,可別手軟,咱們醫館最近的日子可緊巴著呢!無風哥哥說,這些大貴人用的可都是民脂民膏,本來就是咱們百姓的錢,他們的錢能撈則撈。」
解情聞言笑道:「以前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