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注意到了那芷玉眼裡一閃而過的嫉妒。
但是宮裡的宮女那麼多,千挑萬選,為何會選到這種的?是那兩名宮女太能掩飾,還是她太倒黴?
宗綾把自己的想法與柳藍玉說了,柳藍玉也覺得該是那兩名宮女看上秦洬了,畢竟他有讓人鬼迷心竅的資本,曾經的宗綾就是一個大例項,而且唯獨這種原因是最讓人防不勝防的。
宗綾嘆了口氣,無論是不是她們,人總歸是不能留了,索性她也不需要人家伺候。
宗綾注意到柳藍玉的小臉似乎瘦了些,便問道:「你最近不開心嗎?怎瘦了?」
柳藍玉摸了摸自己的臉,漫不經心道:「瘦了麼?那大概是患相思病的緣故吧!」
「相思病?」宗綾稍一想,道,「莫不是你還在想那俞王世子?」
柳藍玉漸漸地也不覺得喜歡一個人在自己的兩位閨友面前有什麼好丟人的,她沒說話,算是預設了。
宗綾搖頭嘆氣,想不明白那秦子藺為何非得眼瞎的喜歡施明絮,她的藍玉明明這麼好。
「你呢?」柳藍玉上下打量著宗綾,勾唇道,「不錯不錯,你倒是被凊王爺養的挺好。」比大婚當日那樣子真心好了許多。
宗綾摸了摸自己的臉,挑眉道:「挺好麼?」
柳藍玉順勢伸手捏了捏宗綾那張粉嫩的讓人嫉妒的臉:「嘖嘖嘖……面板也好像比以前光滑了。」
宗綾拍開柳藍玉的手,嗔了她一眼。
凊王府的花園很近,她們很快便從花園的亭中坐下。柳藍玉左右看了看,道:「難怪之前凊王府中不見婢女,以王爺那種性格,被人肖想真是一件怪膈應人的事。不過這也得怪他那張臉長得太勾人,當初連我都差點被他迷住了。」
想起當初柳藍玉確實對秦洬花痴了些時間,宗綾淡淡的笑了起來。
宗綾與柳藍玉在一起待了四年,在一起時,總能覺得特親特自在,她們東聊西聊,聊到了午膳時,芷玉與簪月送了飯菜過來。
宗綾將兩丫頭打發了去,便低頭聞了聞,因她自己用的玉釵,她取下柳藍玉頭上的銀簪逐個菜都試過,飯也試過。
沒藥,也沒毒。
柳藍玉道:「她們興許是就早上給你吃那藥。」
宗綾不贊同:「可早上我就喝了一口粥,我倒覺得因為我不喝那粥,她們起疑了,便老實了些。」
「你們王府的菜真不錯。」柳藍玉拿起筷子夾了口菜遞入嘴中,讚嘆了聲後,道,「反正那兩丫頭是必須得趕,關鍵是如何趕的問題。若是直接趕,太便宜她們了,畢竟你也使不出什麼狠心的教訓人的手段。可若讓王爺趕,以他的性子,那她們的下場怕是會太慘烈。」
宗綾垂眸若有所思道:「直接趕也不算便宜她們,兩個小姑娘,在外頭天知道是什麼下場。」
柳藍玉:「反正怎樣都行,你自己安全便好。」
宗綾:「嗯!」
她們吃過飯沒多久,去太廟回來的秦洬一身緋色長袍朝她們走了過來。他是習武之人,身體底子好。如今的他,中毒與內傷造成的體弱都沒了,甚至從模樣上來看,與之前那個能說話的他沒什麼不一樣。
長身玉立,美如冠玉,就這麼一身寬大的長袍負手走來,俊逸獨秀。縱使這滿園子的奼紫千紅,也因有他的存在而黯然失色了起來。也難怪隨便在宮裡點兩個宮女,都能是迷他迷的不輕的。
宗綾清楚的看到他腳下的步伐本是很快的,後來看到她們便就突然放慢了。與他做了些日子實實在在的夫妻,她也算是明白他快的原由是什麼,慢的原由又是什麼。
宗綾收回目光時,柳藍玉側頭看了過去,當看到秦洬時,她笑道:「我現在是不是得識趣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