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到了柳府,他才放過了氣喘吁吁的她,幫她理了理已經凌亂的衣襟。再啄了啄她紅腫艷麗的嘴,他繾綣不捨的無聲嘆息。
她真是他身體裡的血肉,分開就疼。
宗綾伸手摸了摸自己濕漉漉的鬢髮與耳根脖頸,幽怨的看了他一眼:「你這樣讓我如何見人?」
秦洬喜歡她在自己面前越來越無所顧忌,漸漸不壓抑自己那小脾氣的模樣,他淺淺的勾了下嘴角,掀開了車簾,任夜晚的涼風灌進馬車。
晚風蕭蕭中,她如花瓣般嫵媚誘人的臉漸漸恢復常色。他伸手理了理她迅速乾燥的耳根鬢髮,牽著她下了馬車。
二人踏入柳府大門,由於守兵認識他們,便沒人阻攔。
不過仍舊是有人通傳去了。
他們直奔柳藍玉那裡,在院口時,宗綾對秦洬道:「回去吧!」她知道無論她在哪裡,他都可以找得到,所以不用與他約定什麼。
秦洬示意她進去。
宗綾看了看他,便轉身進去了。當她走到房門口時,再回頭,發現他仍站在那裡看著她。
知道他對自己的依戀,她心中不由一動,轉身抬手敲了敲門:「藍玉,開門,我來和你一道睡覺。」
「來了來了……」柳藍玉明顯還未睡著,聲音中並無半點睡意。噔噔噔的腳步聲靠近,門被從裡開啟,柳藍玉將門外的宗綾拉了進去,稀罕極了,「你怎的過來了?陪我睡覺?」
宗綾點頭:「是啊!秦洬待會要去賀歲大典,我不想一個人留在房裡睡覺。」
「哎呦哎呦……」柳藍玉聞言賊兮兮的笑道,「這是過了一段時間的夫妻生活,變嬌氣了喲,一個人睡都不行了。」
宗綾直接脫衣爬上了床,躺在裡側對柳藍玉勾了勾手:「來睡覺。」
不想柳藍玉卻站在那裡神色更是賊兮兮的看著她,那眼裡的色彩也太不正常了些,宗綾見了皺眉:「幹嘛這樣看著我?來睡覺。」
柳藍玉抱胸打趣道:「眸若春水,香腮透粉,唇瓣紅腫,鬢髮凌亂……阿綾,你這是剛與王爺好生親暱過吧?」
說著她就過去扒開宗綾的衣襟,果然見到裡頭淺的深的,新的舊的,斑斑痕跡。登時呆住了:「阿綾,你與王爺的婚後生活過的未免太不知節制了些。」
宗綾紅著臉拍開她的手,理著衣襟嗔道:「什麼節制不節制的?你一個黃花大閨女,懂什麼呢?」
柳藍玉聞言眸色變了變,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些不該說的。她立刻掩飾性的打了個哈欠,過去從床的外側躺下,故作隨意道:「你來了正好,我也有個伴,睡吧!」
「嗯!」宗綾應了聲,側著身子問柳藍玉,「你確定要嫁給陸深予嗎?你看上他了?」前陣子還在為秦子藺肝腸寸斷呢!這會又歡歡喜喜的接受陸深予了。
柳藍玉老實道:「哪有什麼看上不看上的啊?搭個夥過日子,你情我願就夠了。能找到一個真心待自己的不容易,我又何必栽在一個不可能的人身上出不來呢!婚後,我也會好好待自己的夫君。」
對她來說,秦子藺始終是個夢,她也只是一時頭腦不清,因一念之差將自己的清白交給他。
現在的她,也說不出來後悔不後悔,反正已經發生了。
他已經娶妻,她再想他也無意義,也只能努力不去想。
宗綾嘆了口氣,抬手拍了拍柳藍玉的肩頭:「睡吧!大年初一,咱們出去玩玩。」大年初一玩的就是那個充滿年味的氣氛。
柳藍玉聞言笑著閉眼:「其實我也正有此意。」
宗綾也勾了勾唇。
整個晚上,耀都城的爆竹聲就未斷過,時而近,時而遠。到了正子時,更是爆竹聲震天,柳府裡外也放了大爆竹。
宗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