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洬未語,將剩下的魚食遞給了驚奕,去到亭下撫起了琴。
蔓陽長公主忙厲聲吩咐王府的侍衛:「都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給本宮救人?」
但王府的侍衛這回都沒聽她的話,而是靜候著秦洬的吩咐,氣的蔓陽長公主都有些發怔,她真未想到她的好弟弟竟然為了個姑娘如此待她。
直到秦洬懶懶的抬了抬手,他們才跳入湖裡救人。
蔓陽長公主知道秦洬不是個可以管束的人,但最起碼素來都對她這個姐姐尊敬有加。她覺得自己是除齊雲帝外,唯一被他另眼相待的人。這孩子一直都是全大晟仰望的存在,這難免讓她起了絲虛榮心。
但現在她感覺自己被狠狠打了臉。
徐麓被撈起來狠狠吐了幾口水,便看著秦洬哭著尖叫起來:「小舅舅,你太過分了。」
這聲音太刺耳,秦洬抬了抬眉,隱隱有些不悅。
蔓陽長公主見徐麓的聲音中氣十足,便知無大礙,便吩咐下人將哭的悽厲悲慘的徐麓送去了凝煙閣。
蔓陽長公主再也繃不住心中的憤怒,冷著臉問秦洬:「你到底是在胡鬧什麼?怎三番兩次與阿麓過不去?」為此徐麓可向她告了不少狀。
秦洬一邊撫琴,一邊不緊不慢的淡道:「欠收拾。」
「你……」蔓陽長公主喝道,「你果然娶了宗綾?」
秦洬默了一瞬,道:「姐姐意見很大?」
「本宮絕對不允許那丫頭進凊王府。」蔓陽長公主就不相信他真能為了一個宗綾徹底和她翻臉,這回她難得直接把話說開了。
秦洬只抬眉看了她一眼。
蔓陽長公主實在受不了他對她的態度變化如此之大,她又道了聲:「阿洬若還當本宮是你姐,就馬上棄了那丫頭。」
「姐!」秦洬突然喊了一聲,看著她,淡道,「你管太寬了。」
蔓陽長公主聞言身子微僵,未想到他竟會說這種話。她冷問:「莫不是阿洬覺得姐沒權利管?」
秦洬緩慢啟唇,扔出兩個字:「試試。」聽似輕飄飄的聲音,卻含著一絲警告的意味。
看在她對他有恩,他可以給她尊重,但這不代表她的手真能在他身上伸的很長。
蔓陽長公主也是個精明人,自是發現了秦洬語中的警告,她覺得不可思議極了。後來她氣急,突然冷笑了起來:「好,試試便試試。」扔下這句話,她一甩袖,轉身就離去。
說再多都是多餘,一個賤民而已,她就不信若她弄死了對方,他真能與她記仇。
目送蔓陽長公主離去後,秦洬抬頭看了看天色。
是時候該去摟著媳婦睡覺了。
施府風萍院。
宗綾站在視窗看了看天上的圓月,心裡覺得非常慌亂。她知道,以他的德行,他定是會來。她想了下,明知無用,卻還是將窗戶關的死死的。
她嘆了口氣,回頭在自己的腰帶上打了個死結,便過去吹了燭燈,邁步摸索朝床邊走去。
黑暗中,她伸手摸到了自己床,正要躺上去,不想手腕突然被溫熱的大掌包裹住,她被一股力帶著躺在了床上。
濕熱熟悉的吻落在她的嘴上堵住了她的驚叫聲。
她抬手捶了捶他的背部,無力的承受著他滿含壓抑的熱情。她清楚的感覺到他的身體所起的變化,驚恐讓她不由直打顫。
好在考慮到她氣短,他終於不捨的移開了些,只貼著她的唇瓣,呼吸灼熱,聲音低啞溫柔道:「別怕,我說不要你,便不要你。」
他雖對她有渴望,但他本性並不是個重欲的人,若非迫不得已,他絕對不會更深一步去逼她。
現在這樣相處雖各懷心思,卻也挺好。
宗綾別開頭,喘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