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著頭,都沒敢看秦洬如今的模樣,卻不知他時不時會低頭看一看垂著腦袋的她,眸光灼燙如火。
她也是被他以這種目光看多了,死皮了,如今也不敏感了。
直到朝東轉,入了那條沒有人來去的寬廣大道,他突然橫抱起她施用輕功飛起朝凊王府悠水榭而去。
宗綾氣的砸他的肩頭:「你幹什麼?嚇到我了。」
秦洬卻是低笑一聲,對著她的嘴就是狠狠一吸。
宗綾被他吸麻了嘴,擰眉之際,見到他眼底那波光瀲灩,能吸她魂一般的笑意,呆了呆,不由摟緊了他的脖子,主動將嘴湊上去親他。
她就是禁不起他的半點誘惑,她認了。
到了悠水榭,秦洬抱著她進了屋,直接將門關上,將她按在了牆上,與她蹭著嘴,勾唇道:「你還真是很喜歡我。」
宗綾知道他為何這般,撇嘴道:「我不是早幾年就喜歡你麼?不稀奇。」
他沒有說話,只蹭著她的嘴,與她呼吸交融。哪怕是聞到他的呼吸,她都覺得一陣陣心動,不由直接張嘴咬住了他的薄唇,一雙如含著薄霧般的眼睛緊盯著他混濁燙人的眼。
秦洬沒再逗她,摟緊她的腰,將她的身體拖了起來,吞噬起她嘴裡的美味。後來他啃噬著她有些香汗的肩頭,一雙手使勁誘著她,他問她:「想在哪裡?」
兩人算得上已經久經沙場,就連宗綾也沒臉沒皮了,她埋在他的懷裡,壓抑道:「就在這裡。」她喜歡站著,因為站著能清醒些的去感受這個自己喜歡極了的男人。
秦洬沒再磨蹭,好生取悅著她,這個磨人的丫頭。
日子一天一天過,秦洬與宗綾的夫妻生活一直過得很美好,解情與阿晨母子相處的也極好。看來秦洬真的很忙,仍舊是日日將宗綾送到醫館,自己入宮,晚上再帶她回去。
這日,解情躺在床上聽到了雞鳴聲,她睜開眼借著外頭射進來的蒙光,看著身側仍舊睡得香甜的阿晨。她趨近在他粉嫩的臉蛋上親了親,便起身下了床為自己穿衣洗漱。
與阿晨在一起的這些日子,她感覺很開心,卻也覺得不安。安逸幸福的日子過的越多,她越是依戀,越是不安,越是擔心哪天她又得與阿晨分開。
所以她失眠的也越發厲害了。
洗漱好,她便坐在床頭一直看著與她在一起待了這些日子,就胖了許多的阿晨。她撫摸著阿晨的額頭,感受他細軟的頭髮,見到那粉嫩嘟嘟的小臉,她禁不住伸出手指極輕的戳了戳。
她的兒子,長得真好看。
轉頭看到天真的亮了,她才起身進了醫館去開門,不想開啟門卻有一個人倒在了她腳底下。
她嚇得心劇烈的跳了下,定眼一看,卻見到是秦蒙湛。
他大概是坐在門檻上倚著醫館的門睡的,她開了門便倒了下來。一股濃鬱的酒味昭示著他是喝大了,這一摔,他暈乎乎的微微睜開了眼。見到她,他馬上清醒了過來,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低頭看著她。
他眼底的色彩是惺忪腥紅的,模樣看起來甚是消極頹然,讓她覺得有些不忍直視。她冷靜的問他:「來接阿晨的?」
他沒說話,轉身去到桌邊坐下為自己倒了杯昨日剩下的冷茶一口喝下。
他不說,她便不問,轉過身就去幹自己的活。
秦蒙湛側過身懶懶的倚著牆壁,一直看著從後院到藥櫃,來來回回添置藥材的解情,視線不曾移開。
她就是她,無論過去多少年,都是這麼沉得住氣。無論他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多久,她都能給無視了去,仿若他是不存在的。
後來正欲踏進醫館的碧紅見到醫館裡頭二人的氣氛不對,她識趣的轉身又回房了。誰都不是傻子,她自然也能看出來這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