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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頁

聽到施明絮的答案,施明雀眉頭一挑。

她又怎會猜不透這虛偽女人的想法,不就是怕眾人知道宗綾與凊王爺有道不清說不明的關係。

若凊王爺與宗綾沒有更深入的關係還好,若有了更深入的關係,這事若被捅開來讓更多的人知道了,怕是秦洬與宗綾想不被綁在一起也難。

若她猜的沒錯,這虛偽的女人怕是要悄無聲息的在事情鬧大之前做些不為人知的手腳。

畢竟凊王爺可是這虛偽女人的命。

施明雀巴不得施明絮狠狠地把自己給作進去,所以她便也就沒有拆穿,打算等著看好戲。

騎射比賽結束後,便是自由活動,活動時可以隨意選擇是繼續在七夏莊玩,還是回去。

胥王府的人因為秦蒙玉手上有傷的緣故,一家子老早就踏上了回耀都的路。

馬車裡頭,任瀟瀟望著丈夫秦蒙玉那纏著白紗的手,只覺得愧疚不已。

關於秦洬救了宗綾,並傷了他的事,他都滿含氣憤的與她說了。

當下的秦蒙玉一張臉黑沉沉的,許久不曾說話,嚇得坐在任瀟瀟懷裡的兒子阿健也不敢發一聲。

後來任瀟瀟試探著喊了聲:「殿下?」

「回去便馬上準備去施府提親。」秦蒙玉突然目光灼灼的陰冷出聲。

「什麼?」任瀟瀟面露不解。

要知道,能用得著提親,那最起碼是要將對方封為側妃。

莫不是……

任瀟瀟面露震驚之色。

胥王府雖然後宅女人多,卻素來只有她這個正妃,其他儘是一些說不上話的卑賤姬侍。知道威脅不了自己的地位,任瀟瀟方能如此大方。

若宗綾那麼一個狐媚子一般的丫頭成了胥王府的側妃……

後果怕是不敢設想。

扔下這句話,秦蒙玉沒有再說話,一雙陰冷的眸子裡儘是琢磨之色。

任瀟瀟臉上的色彩變了又變,實在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在胥王府的漸漸離遠的七夏莊。

老夫人攜著一干施府的人四處尋人,卻是死活也尋不到宗綾的身影。找周圍的人的問了也是無果,就猶如宗綾那丟失的菸鬥一般,消失的不僅沒有痕跡,也沒有半點資訊。

就好像被人特地抹去了她的蹤跡一般。

這下老夫人可急壞了,只希望那個任性的外孫女是不打招呼就回去了,於是便就也領著施家一干人早早就離開了七夏莊。

施明絮望著在正廳裡急得團團轉的老夫人,眸色深沉的駭人。

沒再在這多做逗留,她轉身回了自己的寒錦苑。

站在亭中,她伸手撫摸著那把由稀有古木所制的古琴,通紅的眸子突地落下一滴眼淚搭在琴絃上,激起一絲空靈的琴音。

她的記憶不由飄到曾經。

她尤記得六年前,隱州邊境混亂一片,北寇與境內匪賊輪番造事。年僅十四歲的少年郎秦洬便被聖上派去了隱州協助她的祖父施衷緣鎮守邊境,更多的也是為了磨礪他。

那時候她也只剛滿十一,從小便喜歡秦洬的她以去祖父祖母身邊過段時間為藉口也跟著過去了。

當時的她年紀小,做事不如現在這般矜持而顧忌的多。看到漂亮精緻的表妹宗綾喜歡纏著他,便就心慌慌的也會時不時去軍營找他。

尤記得那時他雖然會像現在這樣視他為無物一般,卻從不會像對宗綾一樣那般惡劣。每每看到他對宗綾那般厭惡的姿態,她便都會沾沾自喜,覺得自己在他心裡是不一樣的。

現在想來,在他心裡不一樣的不是她,而是宗綾。

全天下那麼多人,他獨獨討厭一個宗綾。

在她沉浸於過去的記憶中時,秦子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