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綾去到桌邊為解情倒了杯水,她接過喝下:「但沒多久,他突然又變了,變得陰晴不定,變得讓我捉摸不透,有時候會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甚至會冷落我。我問他,他又不說。自然而然的,我感覺他的心與我好遠,我也越來越累。大概是孕婦想的多,我忍不住鑽牛角尖,忍不住總是偷偷哭,恨他非得娶我,卻讓我過的那麼難過。從前到後,都是他在招惹我的,不是麼?我又招誰惹誰了呢?大概真的是身份懸殊大,無論外在內在的原因,我們都難以過到一塊吧!」
宗綾嘆了口氣,沒說話。
解情:「後來有一天我出門獨自散心,見到那個和我一起被捉姦的男人。當時我在街上,他在酒樓的二樓。我抬起頭見到他在對我笑,愣了下便馬上上去找他。卻是未見到他的身影,我轉身欲走之際,被突然又出現的他點了穴給帶走了。他將我帶到城外的一片油菜花地裡,他那個人似乎會邪術,我不知道他究竟做了什麼,讓我把他當成了秦蒙湛。被他一陣甜言蜜語哄過的我發洩了這陣子所受的委屈後,便乖乖窩在他懷裡時,秦蒙湛來了。那個時候的秦蒙湛就像是瘋了,他當場就去追殺那個男人,失敗而歸後就掐住我的脖子要殺我。那是我見過的,最可怕的他,看起來就像個瘋子,像個魔鬼。我差點真的被他掐死,那種將死的感覺我至今難忘。」
說到這,她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記得前幾天他也是要掐死她的,倒是沒有當年使得力道大:「他好不容易冷靜下來,壓抑住自己的怒火要聽我解釋之際,便看到地上莫名而來的包袱,而裡頭的東西竟然都是我的,他誤會我是要和那個男人私奔。」
宗綾問她:「你沒解釋?就像剛才他逼你說一樣,你當時也是什麼都沒說?」
解情冷笑:「說什麼呢?說了有用麼?與他過的那麼累,倒不如真的就這麼被他休了才好。可是他沒休我,他禁了我的足,將我關在屋子裡。他說,要麼死,要麼留。瘋子,他越來越像一個瘋子,與當初那個溫柔的男人相差越來做遠。他就是一個騙子,一個表裡不一的騙子。」說到後面,她不由激動了起來,「沒有感受過,你不知道他究竟多可怕,他是真的想我死。一樁一樁的事情,我已經失去了與他繼續過下去的耐心,我想離開他。」
宗綾:「可你當時有孩子。」
「孩子……」提到孩子,解情是難得流淚了,「當時為了孩子,離開他,我不過只是想想而已。哪怕他將我一扔就是幾個月,我獨自一個人看著肚子越來越大。哪怕我生孩子的那天,他都沒有看過我一眼,我都仍是認命的做著我的皇子妃。」
宗綾趕緊取下解情腰間的手帕給她拭淚:「別哭,別哭,都是過去的事情。阿晨現在在你房間睡覺呢!」
解情拿過帕子,自己拭淚:「後來王府辦滿月酒的前一天,韓淑妃與往常一樣過來探望我的兒子。韓淑妃對我來說,就是一個最貼心的婆母,自打我嫁給秦蒙湛起,韓淑妃待我就像女兒一樣。前前後後,我難過時,都是她在哄著我。我養胎時,也只有她來看我,與我說體己話。未想到那一天,她進了門突然變了臉。除了孩子,她本像是我在脩王府唯一的溫暖,母親一般的存在。可那一天,母親變成了最苛刻的婆母,讓我的心涼了個透底。她告訴了我,那個與我一起被抓姦的男人是她的人。告訴了我,秦蒙湛那段時間的異常是因為在房間裡發現我與那個男人私通的一大堆的信。而一次次的事情,都是她在那個男人的協助下陷害我。」
「那麼壞。」宗綾憤然道,「那她圖個什麼?兒子好好的日子,她為何要破壞?」
解情:「照她的意思,她就是嫌棄我的出身。也討厭我奪了她兒子的心,她看不慣她兒子眼裡只有我。」
宗綾想到自己見過的韓淑妃,雍容端莊,面容和善,看起來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