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當真是太有感染力。
解情清楚的知道秦子藺是痴心於施明絮的,何況身份不合,實在怕柳藍玉這傻丫頭就這麼陷了進去,便拉著她就走:「走吧,天色不早了。」
柳藍玉就那麼被解情強拉著上了馬車,中間不由回頭多看了站在大門口的秦子藺幾眼,眸中透著不捨。
秦子藺只對她點了下,然後看著她們離遠。
馬車裡,解情不由勸說起柳藍玉:「都知道俞王世子痴心於施家二姑娘,這麼多年不成親就是在等施家二姑娘。你可悠著點,千萬別陷進去了。何況咱們這種身份,攀不上的,你知道嗎?」
聽到這話,差點忘形的柳藍玉這才意識到這些嚴重的問題,眸子便有些黯淡了下來,只點了點頭:「哦!」
天色漸黑,皎月當空時,一輛馬車從俞王府停下。
俞親王高大挺拔的身姿從馬車下來,在親信的伴隨下大步踏進了王府。
他的眸色黝黑深沉,在夜色泛出晦暗不明的幽光。他是一個危險的人,尤其是在黑夜裡,從不需要隱藏他自己那身如黑霧繚繞的煞氣。
他身後的親信阿復只低著頭,不敢抬頭看他。
俞親王直接去了自己的書房,接過阿復遞過來的冊子,飛快的翻閱著。不知是發現了什麼,他的眸子危險的眯起。
他陰冷出聲:「找,繼續找,翻遍全天下,我就不信找不到足夠的有用能人。」
阿復:「是!」
這時得到丈夫回來訊息的俞王妃端著自己親手泡的茶走了進來。
俞親王抬眸看到溫婉端莊,又透著羸弱的妻子。她還是那麼美,小臉秀麗白皙,哪怕是快四十的人了,卻依舊風韻不亞於外頭的小姑娘。
不得不說,他當初選人的眼光很好。
她能讓他在她的溫柔鄉裡欲罷不能,又安分守己從不給他惹麻煩,還給他生了一個那麼優秀的兒子。
但是那又如何?
他淡漠的目光只是從她臉上瞥過,就低頭做自己的事。
看的出來,這個妻子再好,他也不在乎。
見到丈夫的目光只毫無感情的從自己身上擱了會就收回,俞王妃強壓著心頭的酸楚過去將擺放些茶水的託盤輕輕擱上了桌面。
她走到他身後動作熟稔小心的給他捏著肩頭與後背各處,不言不語,生怕打擾到他,惹他生氣。
她的手很巧,多年來也讓她更能摸透他的所有喜好,將他伺候的服服帖帖。
全程二人都沒有說話,安安靜靜的,一個只顧處理自己的事情,一個在後面溫柔寂靜的連呼吸聲都聽不到。
就在這個書房的屋頂上坐著兩個人。
秦洬與秦蒙湛。
二人武藝高強,氣功都是修煉的如火純青,能輕易改變自己的呼吸輕重與頻率。他們在上面,放鬆警惕的俞親王不能發現也是正常。
秦洬的右膝曲起,右手隨意的搭在膝蓋上,抬眸看著空中月色。縱使下頭書房內沒有傳出任何聲響,他也不見有任何不耐之色。
秦蒙湛也不是性子急的,只靜待著時機。
書房裡,在俞王妃巧妙的手法下,略感疲憊的俞親王閉上了那雙透著深沉的眸子,幽幽道:「盼盼的這雙手真是越發的巧了。」
他的親信阿復知道接下來自己大概不宜留在這裡,便退了出去。
俞王妃柔柔的垂了垂眼簾,輕聲道:「只要爺覺得能解乏便好。」
俞親王突然意味不明的低低沉沉的笑了起來:「解乏倒是能解乏,不過想到你這雙手還有別的用處……」
他微微一偏身,陡的將俞王妃嬌軟的身子拉到懷裡,低頭用自己冷硬的鼻尖抵著她光滑如玉的小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