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難分上下。
這時有一位公子出聲了:「其實說起來,只要有能拿得出手的琴藝,似乎誰彈琴都是那麼回事。好聽是好聽,卻是都沒什麼特殊的突破。」
姑娘們聽到這話就不高興了。
但後面的人還在說,另外一位公子道:「不過我倒是聽說過凊王爺的琴藝出神入化,他彈出來的琴聲不僅如天上神樂,還能攝魂。」
「這事我也知道,不過據說聽到過凊王爺彈琴的人極少,凊王爺似乎只會在凊王府彈奏。」
「也不知是真是假,不知何時能有幸一聽。」
能來暢意海的琴廳,自然都是些樂忠於彈琴聽琴的人,這種話也不知多少批人說過。
可惜秦洬的琴藝在凊王府之外,一直都只是個傳說,越傳越神。
本來是來聽琴的,卻聽到他們談起了秦洬,宗綾心頭的感覺頗為複雜,不由垂下了眼簾。
柳無風側頭看了看情緒有異的她,又很快收回了目光。
他知道她很敏感,輕易便能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這時不知是誰又道了聲:「不過話說回來,據說凊王爺在前不久受了重傷,一直昏迷不醒。」
聽到這話,宗綾的身子微僵。
她想,大概是因那天晚上,當時她就見他的臉色不對勁,當他緊靠著她時,她還感覺到他身子的重力有些異常,似乎在從她身上借力。
也說不定後來那殺手又追到了他。
「這事我知道,我聽我爹說過,在床上睡了四五日,不過當下已轉醒。也不知如今怎樣了。」
聽到這話,宗綾拋開了心中思緒,拉了拉柳無風的衣袖,對他道:「無風哥哥,我們還是走吧?」
她突然不想留在這裡了。
「好。」柳無風立刻就站起身,拉著她就要走。
這時喜歡與秦子藺相處的柳藍玉有些不悅的拉住他們:「為何要走?我還沒玩夠呢!」
「讓你走就走。」柳無風另一隻拉起柳藍玉,一手牽著一個。
秦子藺是個精明的人,自然是看出其中有些別的貓膩,便沒勉強他們,起身跟著他們,似是打算送他們。
離去時,秦子藺側頭看了眼身旁的親信。
那親信看出他的意思,得令從另一個方向快速離去。
朝前堂走去的路上,秦子藺笑問柳無風他們:「各位覺得我這裡如何?下次若想要來玩,隨時都可,不收錢。」
「我覺得這裡不錯,新鮮極了。」柳藍玉首先賞臉,笑呵呵道,「下次我們要去感受些別的風雅娛樂之事。」
看到柳藍玉臉上那明媚感人的笑容,秦子藺發自內心的輕笑了起來。
柳無風這個大老粗總算是看出了些別的端倪,便立刻過去將柳藍玉拉遠了些,故意道:「其實我覺得這種地兒不適合咱們這些粗人,下次還是別來了吧!」
柳藍玉聞言不高興了:「誰是粗人?你才是粗人。」
柳無風伸手捏了捏柳藍玉的臉,哼道:「我是你哥,沒有我的準許,看你能去哪裡玩。」
柳無風雖粗心,但不傻。
他這個單純的妹妹可不會是狡猾笑面狐狸秦子藺的對手。
柳藍玉拍開他的手,嘟嘴罵了聲:「討厭!」
秦子藺看著兩兄妹的互動,覺得非常有趣,正當他環胸欲好好打量時,周遭突然跳出了一群黑衣蒙面殺手。
柳無風下意識的以為他們是要殺宗綾的,立刻抽出腰間煙杆,將宗綾往自己身後一推,對秦子藺道了聲:「拜託世子與我一道保護妻妹。」
素來吊兒郎當的他,表情難得嚴肅了些。
只是那嘴裡的「妻」字就讓宗綾覺得頗為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