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莫聲谷進來了,二話不說抓住了,凌雪雁的手。宋遠橋說道:“聲谷你怎麼進來了。”
莫聲谷說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先讓我看看大嫂,怎麼樣了。”一邊說,莫聲谷已經將食指搭在脈搏上了。
莫聲谷一搭上脈,神情立即平靜如水,沒有一點表情。卻自然有一種讓人相信的氣質。這是莫聲谷行醫幾十年積累下的氣質,宋遠橋一看本來想說莫聲谷兩句,一看莫聲谷這個樣子,心中立即有一個念頭,莫聲谷也許有希望能救凌雪雁。
莫聲谷心中暗暗叫苦。凌雪雁的病症並不難,就是逆產,如果是現在,只需一場剖腹產手術即可。但是在古代莫聲谷的辦法也不多,或者說一時間想不起來。
這並不是莫聲谷的醫術不行,而是時代的隔閡。在現代的時候,莫聲谷從來不會為這種病開方。固然莫聲谷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辦法。不過莫聲谷畢竟醫術高明,不過兩三分鐘就想出一個對策來。
這個對策就是針灸。其實也沒有別的辦法,手術什麼都不要提了,做一個外科手術是一個系統工程,需要很多準備,現在根本就來不及。開湯藥也太遲了一些。能選擇的也只有針灸。
莫聲谷剛想下針,立即想到一個問題,他身邊沒有帶針,這不是一個問題,畢竟武當山一定會有,另一個問題才是大問題。
他重生以來還沒有摸過針,雖然他讀過很多失傳的醫術,現在的醫術要改過前世,但是好長世界都沒有摸過針了,貿然用針,有點太冒失了。雖然莫聲谷覺得只要給自己一天的熟悉時間,就能恢復到以前的水平。但是他有一天的時間嗎?沒有。
這時莫聲谷感到凌雪雁的手一沉,莫聲谷不由大驚。宋遠橋立即將手掌握住凌雪雁另一直手,將渾身的真氣一點點的輸入。
莫聲谷只覺得渾身冰冷,凌雪雁的情況很不妙了,已經到油盡燈枯的邊緣。
忽然一陣腳步聲從外面傳來,一個白髮老者與張三丰一起進來了,莫聲谷見白髮老者提著藥箱,就知道是郎中來了。
郎中湊過莫聲谷手中接過凌雪雁的手腕,一搭脈,臉色大變,不一會就搖搖頭說道:“大人已經沒救了,還是救孩子吧。”
張三丰說道:“範郎中,真的沒有救了嗎?”
範郎中說道:“小娘子,已經將近油盡燈枯,只剩下一口氣了。救未必能救活。但一但救她,孩子就死定了。而救孩子一定能救下來的,不過小娘子就沒救了。時間緊急,保大人,還是保小孩。”
其他人還沒有說話,凌雪雁已經開口,她的聲音勉強能讓人聽見,道:“孩子,孩子。”
她現在全靠宋遠橋的真氣撐著。危在旦夕。
莫聲谷再也忍不住了,即便沒有把握,但是他也比這個郎中強,莫聲谷說道:“師傅,我有辦法,救師嫂。”
張三丰知道時間寶貴說道:“什麼方法?”
莫聲谷說道:“用針灸。”
範郎中說道:“這孩子插什麼嘴啊?這種大事,怎麼能繞過一個小孩子插手啊。我這已經是最好的辦法了。你們一屍兩命啊,她現在的太虛了,根本受不得針。”
莫聲谷哪有什麼來跟範郎中囉嗦,直接對張三丰說道:“師傅,我沒有真氣,你來下針吧。”又對宋遠橋說道:“師兄,你一定要撐住師嫂啊。”
宋遠橋已經不說話了,只見他的頭上冒出一絲絲白煙,就知道宋遠橋的真氣已經全力發動了。
張三丰,心中一嘆,心道:“死馬當作活馬醫吧。”
莫聲谷面容嚴肅說道:“任脈,三分。”
張三丰與莫聲谷這幾個月在一切推敲武功,彼此都很熟悉了。一聽就知道莫聲谷是什麼意思,只見張三丰手一抖,一根銀針就已經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