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留下就留下吧,先帶我去這裡你們平時看病的地處理下。”
雖然疼痛難忍,但我卻力持鎮定地說。
他點了點頭,繼續揹著我走。
就在這時手機卻響了起來,我見了那號碼連著按了幾次不接,但對方顯然將不屈不撓精神發揮的很好,最後乾脆接起來,本想呵斥的口氣但因為疼痛而顯得虛弱不堪。
尤其那一剪子在剪著褲子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傷口我連連發出嘶嘶的抽氣聲……
電話另一頭口氣明顯一變。
“你怎麼了?受傷了?現在在哪?蘇念錦,你給我說話。”
“別再給我打電話了……我怎樣……也與你無關……”勉強撐著把這句話說完然後掛了電話。
接著順手按了關機。
簡單的包紮後我由青山背了回去。一進門一家子人都有些愧意,女主人忙忙進進折騰了大半夜甚至把他們用的被子都給我拿了過來。
“先趴一晚上吧,天一亮就帶你去城裡。”
我說什麼,就是覺得疼,疼的不想說話,只想把眼睛一閉看看到底能不能昏死過去,夜裡的風越發的涼,這裡怎麼也比不上大城市中那些高檔的公寓別墅,尤其是到了晚上,四感覺都是風,涼颼颼的,那傷口更是疼的擰了心。
“我這是來放鬆心情的還是來找罪的,沒想到自己竟然這麼點背,蘇念錦,你說你是不是上輩子做了什麼缺德事,這輩子註定多災多難著呢……”
抱住被子,我低聲說著,然後看著那個空曠的老舊棚頂,覺得自己特別悲慼,人在生病受傷時都會這樣,好似全世界都遺棄了自己一樣,心裡會有著說不出的恐懼和荒蕪感,寂寞彷彿能蝕骨一樣……
門外忽然有聲響傳來,敲門聲大到不像是在敲而是砸,咣咣咣的,不知這樣的木門也能被敲打出這樣一股震撼的聲音。
“來咯來咯,別砸了,誰啊,大半夜的……”
女人一邊喊著一邊小碎步地往外跑。
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但都與我無關,這小鎮一下子變得落寞起來……
但沒想到沒多久,我屋外的門竟然也傳來了敲門聲。
“姑娘啊,你朋友來看你了……”
咚咚咚——
又敲了幾下。
我起身想要下地,但那條傷口硬生生地撕著皮和肉,寸步難行。
砰地一下子,門就被從外面給撞了開,秦子陽的身影出現在門外,旁邊除了蔣維外還有一個我不認識的男人。他臉色陰沉,大步走了過來,然後看著我的眼,滿臉都是暴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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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開被子看了眼我上面包紮的白布。
一旁的大嬸也跟著嘀咕道:“喏,就是這裡了,傷的可重了,這裡車不是很多,只有 牛車和三驢子之類的,正打算等到天微微亮點讓青山出去叫車回來送進城裡去弄,這傷口深的都要見骨了……”
秦子陽連越聽越沉的嚇人,隨即看了一眼旁邊那個男人。
他點了一下頭,走過來,坐到床邊。
“先讓我看一眼。”
我沒有抗拒,我不傻,在這種時候我不會和明顯是專業醫生的人鬧什麼情緒,況且我也真沒有那個氣力了。
果然是專業的,手把嫻熟的很,也對,秦子陽找來的人怎麼可能有普通的,我敢保證,別看現在他跟著秦子陽大老遠的跑來這種地方,手中拎個臨時的藥箱,看起來一副跟班的樣子,拿出去後準也是個權威人士,至少在這個領域肯定是有著一定威望的狠人。
白布被開啟後,那條長長的傷口漸漸露了出來,很細,但很深,腳踝上面那一塊被刮的最狠,隱約露著骨,即使緊急處理過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