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知道了,你知道了你怎麼還能這樣呢……秦子陽,難道我們當真就不能是一個世界的。
我的心是熱的,但是你的心是冷的,是這樣嗎?
他不愛聽這些話,我知道,也許不是不愛聽,是聽後有所觸動,情緒波動太大一向不是一個習慣操控一切的男人所幸望看到的。
每次他在聽完我說這些話的時候眼中的神色都會變得格外深沉,而臉部兩側的線條也會自動的緊繃起來,眉頭微微地皺著,雖然這些動作都很微小、,微小到旁人或許看不出來,但是我不是旁人,所以我不但感覺的出來還知道這些對他是有著一定影響的,當然這些如果換成以前,換成以前,那麼我也一定不知,因為歲月的洗禮,因為時光的陪伴。
因為,我,一直在他身邊。
所以,我懂,我知。
不論他喜歡與否,我說後他都會在心裡畫下一個印記,然後這個印記會讓他變得內疚,變得充滿憐惜,變得煩躁,然後便習慣性地狠狠地攬過我,把頭埋在我的脖子裡,吻著我耳根處那一帶敏感的肌膚。
他在發洩嗎?
這樣很好,因為這證明他有了要發洩的情感。
於是每一天,每一天,我都對他更好,不光光是好,我也要讓他知道我對他好。
一天都要比前一天更愛我,最重要的是,我陪伴了他度過了那段歲月,不論是曾經的激|情迷戀也好,還是後來的相濡以沫也罷,我都一直在,一直……
我在為每一天努力著,可是有的時候總是會突然飛過來一個石頭砸到我,然後抬起頭後是漫天的烏雲,遮住了藍天,遮住了太陽,黑濛濛的,什麼也都看不清。
“好,我馬上過去一一”他把我從他懷抱裡推開,人還沒全部進來又要出去。
我也不知是哪裡來的憤怒,一把抓住他的衣角。
“你要去哪?”
“我有些事兒要處理。”他的神色有些慌張,似乎連說話的功夫都沒有了。
“有些事是什麼事兒?”我盯著他看。
他有些煩躁地扒開我的手,“別鬧,她出車禍了,我得去看看。”
“是擦破了腿還是摔傷了胳膊啊。不會又是破了一個小傷口吧?”
我嗤笑著。
他已經跨出去的一條腿收回來然後轉過身,突然狠狠地盯著我。
那一望真是讓我肝膽俱裂,透了心的冰寒冰封住我的四肢,甚至開始源源不斷地沁入我的五臟六腑……
我太清楚他每個表情,每個神色的意義了,正因為清楚,我才知道他這個眼神裡面所蘊含的情緒是什麼。
手再也沒有一點力氣去抓他。
於是乾脆放開。
一直到他徹底地走出這個大門,我才半跪在地上,大口地喘著氣。
後來我顛簸著走到床頭邊,手機放在上面的第一個抽屜裡,我拽出來的時候差點掉下來砸到我的眼角,雖然沒有砸到卻也是擦出了一條紅痕。
握住手機的時候我全身在顫抖。翻開機蓋迅速地按了一個鍵子。
那邊傳來祁連山上的白雪一般清寒的聲音,卻在聽到我的聲音後音調急轉。
“我馬上就過去,你別動。”
再然後手機落地。整個人失去了知覺。可是在這之前的那一刻冰冷和滿身扭曲般的疼痛卻是讓我記憶猶新,或者說那痛,那股難堪太深,想忘都難……
但諷刺的是,我和她的病房只是差了幾個房間,中間隔著不遠。
秦子陽接到電話趕過來的時候身上還有著那股熟悉的茉莉花香。
“胃怎麼落下這麼嚴重的病?”
他一邊皺著眉看著一旁的大夫一邊過來要握我的手,我那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