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沒看到羽千夜的人,梳洗弄妥後,她和小風打了一聲招呼,便要出去練功,不妨風胤顥卻道:“且慢且慢,爺出去了,留了一封信函,讓小的交給您。”
萌紫玥不禁一怔,接過小風手中的信函,又抬頭瞄了小風一眼,意思是:你們爺怎麼了?憑白無故的,寫什麼信?
風胤顥攤了攤手,頭搖的像撥浪鼓,意思是:小的也不知啊!
萌紫玥覺得羽千夜最近越變越奇怪了,一邊拆開信函,還一邊想,莫非是老薩在搞鬼?可老薩早回南疆了,又是個白痴,不大可能再重操舊業啊!
羽千夜信中有一句詩,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還有一句話,玥玥,醒了就來尋我,我在棲鳳山左峰前行十里處第九棵大樹下。
萌紫玥仔細端詳那個“尋”字,眼睛都瞪酸了,發覺不是個“救”字,更是一頭霧水。待回頭再把人約黃昏後瞧了瞧了,揣摩了一番,頓時覺得羽千夜這廝簡直莫明其妙到了極點!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約她?
不到盞茶功夫,萌紫玥就如約尋到第九棵大樹,遠遠看到羽千夜在樹下負手而立,迎風遠眺。
他身姿修長筆直,容顏如玉,黑髮輕揚,衣袂隨風翻飛,宛若謫仙下凡。
大約是聽到動靜,他驀然回首,見到萌紫玥的一瞬間,微挑的美目頓時流光乍現,丹唇輕啟,語氣溫柔欲滴:“玥玥……”
萌紫玥迎著他深情款款的目光,步履輕盈地向他行去,一襲海棠色的廣袖長裙在滿山青黛中格外的顯眼,滿頭流瀑般的青絲飄散在風中,裙裾蹁躚,美麗脫俗的猶如嫦娥奔月,織女下凡。
羽千夜向她伸著手,目不轉睛的凝視著她曼妙的身姿,眼神溫柔,目光幽深綿長,捨不得挪開一下,彷彿就想這麼看一輩子。
“你最近怪怪的,難道是想當望妻石嗎?”萌紫玥將手遞到他的大掌中,略帶取笑地道。
羽千夜握著她的手一個用力,便將她帶入自己的懷中,微微一笑,“為你當望妻石,我甘之若飴。”
他的情話越說越順溜了,萌紫玥深深汗顏,伏在他懷中咕噥道:“幹嘛約我來這裡?有什麼話不能在家裡說嗎?”
“你真是不解風情。”羽千夜伸出一隻手到她的頸後,緩緩摩挲輕撫,意味深長地笑道:“家裡和外邊能一樣嗎?各有各的趣處啊。”
頸後被輕輕按揉,萌紫玥如被順了毛的貓,微闔起美眸,那一丁點不滿立刻偃旗息鼓了,還來不及說話,羽千夜卻輕輕噓了一聲:“玥玥,有人來了。”
萌紫玥一聽,精神馬上一振,靈動攝人的美眸大睜,左右觀望,想看看來人是誰。
羽千夜不動聲色的攬著她離開鬱鬱蔥蔥的大樹,躲到一塊石頭後面。
“為什麼要躲起來?”萌紫玥覺得不管來的是誰,他們完全沒有躲藏起來的必要。
羽千夜斜倚著石頭,席地而坐,將她抱在自己的大腿上坐好,隨口胡謅:“我想看看是誰來這裡了,想必是和我們心有靈犀一點通的人吧。”
萌紫玥覺得他的話不靠譜,只是似笑非笑地睨視著他,不說話。
突然,山風將一男一女的對話悄悄送了過來:
“順達哥,你約我來這裡,有事嗎?”
“春花,還不是為了咱們的婚事,我想挑個沒人的地方和你說說話。”
“這裡好遠啦,人家的腿都走酸了,你也不心疼?”女聲嬌聲撒嬌,故意抱怨著。
男的叫順達,姑娘家名春花,萌紫玥蹙著眉頭想了半天,想不起是哪兩個人,如今村子裡的人越來越多了,有的認得人,卻叫不出名。她伸手摟著羽千夜的脖子,勾頭向外望去,許是樹和石頭擋住了,卻沒看到人。
順達哥和春花姐的談話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