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居然還不死心,找人扮太上皇和羽萌來矇騙我,難不成我連自己的兒子都分不出來?真真是……”笑著嘆氣,兼搖頭:“叫我說你什麼好呢?”
羽千夜抬眸,對易流光道:“易流光,你是束手就擒,還是本王來抓你?”
易流光微微勾唇,冷笑一聲:“羽千夜,想抓我,沒那麼容易,我等著找你算賬好久了,今日今時,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又笑著對萌紫玥道:“何以見得裡面不是羽萌呢?你以為羽千夜說的就是真的嗎?”
萌紫玥一伸手,指著掛在屋前歪脖子老樹上左搖左晃,玩得不亦樂乎的阿呆:“阿呆告訴我的,不信你問阿呆,看看屋子裡那個是不是羽萌。”
易流光想利用阿呆騙她,可是他不知道,阿呆一直以為羽萌是隻小猴子,如果屋子裡的孩子真是羽萌,還哭的那麼悽慘的話,它就不會只是吱吱叫了。它會很著急,抓耳撓腮的,並做出母猴子抱小猴子的動作,還要幫他撓癢癢,表示要這樣哄羽萌,他才不會哭。
所以說,易流光是成也阿呆,敗也阿呆。
易流光聞言,忍不住一陣呵呵大笑,帶著點自嘲的意味,俊美的臉上帶著一絲微不可見的傷感和黯然:“小月,原來最會演戲的人,其實是你!你一臉緊張,彷彿為屋子裡的人擔心不已……讓我信以為真……呵呵!”
笑聲未落,他一揮手,修長飄逸的身體,宛若斷了線的風箏向後飄去,舒緩溫潤的聲音驟然變得低沉有力:“不過,過程怎麼樣不重要,結果才最重要,不是嗎?”
隨著他的聲音,一批手持明晃晃的武器,行跡詭譎的蒙面黑衣人,突然從四面八方向山坡蜂湧而至。
“吱吱吱……”掛在樹上盪鞦韆的阿呆被這些黑衣人嚇了一跳,慌忙翻身上樹,哧溜爬到高處,攀著樹枝,小心翼翼地向下窺視。
萌紫玥彷彿沒有看到氣勢洶洶的黑衣人,神情平靜地望著嘴角噙笑的易流光,就連眼神都沒有變動。她當然不會告訴易流光,其實起初的時候,她真的以為易流光將羽萌和太上皇抓來了。
那一刻,她心裡不是不慌亂,不是不緊張,很怕易流光變的喪心病狂,對孩子做出什麼。但轉瞬想到羽千夜,心裡突然就有了底氣,篤定易流光又在故弄玄虛,再加上阿呆一點都不緊張的表現,她心裡就更有底了。
更何況,易流光弄來的那個嬰兒,哭聲雖然很像羽萌,可對於一個母親來說,只要仔細分辯,用心聆聽,絕對能聽出那是不是自己的孩子在哭。
“玥玥,你看那傢伙做什麼?他有我生的好看麼?”羽千夜對沖上來的黑衣人視若無睹,但他對萌紫玥只盯著易流光甚是不滿,心裡滿不是滋味,緊緊擰著眉,幽深似寒潭的美目漫不經心地掃了易流光一眼,弄不明白他有什麼好看的,又有哪一點吸引了玥玥的目光。
其實說起來,易流光視羽千夜為畢生的仇人,羽千夜又何嘗喜歡他!
他比易流光還要後悔,所謂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早知道讓易流光活著會引出這麼多亂子,還不如那時候結果了他。可惜姓易的太過狡猾,逃走之後一直消聲匿跡,想殺他也找不到他的人。
而且,易流光經過一番休生養息,不但野心未泯,反而志在天下了。他這次捲土重來,做了充足的準備,甚至連假皇上都準備好了,若不是玥玥機敏,發現了蛛絲馬跡,只怕他都還被矇在鼓裡。
思及這傢伙曾在玥玥沐浴的時候進入過碧波閣,他心裡的醋意頓時沸騰到最高點,暗暗發誓,此次一定要手刃易流光,更要剝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省得這廝跟打不死的蟑螂一樣,不但凱覦著玥玥,還頻頻來打擾自己的幸福生活……
“千夜,這些黑衣人訓練有術,我覺得好眼熟啊。”萌紫玥收回目光,望著那群離他們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