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小師妹獨自到山頂賞雪,不想一時失足,跌落到山谷之中。三個師兄聞訊後,拼命尋找。也是天意使然,人竟然讓三弟子先尋到了。彼時,小師妹已傷了腳筋,無法行走。三弟子揹著小師妹,冒著漫天大雪,走了一整夜,終於走出了山谷。雖然三弟子差點去掉了半條性命,可是因此也獲得了佳人的芳心。
其他兩個弟子知道這件事後。大弟子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為人更加深沉,每日只是習武練功,話也不多說半句。而二弟子只怔怔說了一句,“何以你有如此好的運氣。”便雨過天晴,與三弟子交好依舊,似乎什麼都未發生過一樣。
又過了幾年,正是隋朝之末,煬帝暴政,信佞疏賢,驕奢淫逸,加之災年饑饉,百姓困苦,人心思反。靈樞老人雖身居無極山中,但卻心懷悲天憫人之心,遂派了幾個弟子下山。憑著“靈樞老人弟子”這個極有號召力的名號,三個弟子各拉起一支義軍,紛紛舉起了反隋的義旗。
大弟子轉戰東南,以“鶴”為記;二弟子在西北,以“鷹”為記,三弟子和小師妹在中原,以“雕”為記,三支隊伍遙相呼應,共同以“輕徭薄賦”為號,深得百姓擁戴。但是,因為三個弟子迥異的性格,也造成三支義軍不同的結局。就如當年靈樞老人預言的那樣,大弟子戰術穩重有餘,卻失之靈活,一直遊鬥在東南地區,未能有大的建樹。二弟子心智多變,頗多猜忌屬下,雖也攻佔了大片土地,但所率義軍向心力不足,影響了戰術的發揮。唯有三弟子,機敏睿智,任人唯賢,戰術上縱橫捭闔,頗有王者之風,很快就佔領了大隋的半壁江山。後來,大弟子與二弟子的二支義軍也都歸併到三弟子的麾下。這支隊伍的聲勢越來越大,攻城略地,最終直逼隋都城下。
杜沅沅聽得心旌搖動,不能自己,禁不住問道:“後來呢?他們攻下都城了麼?”聽到杜沅沅的問話,杜子珏看著湖中搖曳的月影,面上顯出奇特的神色,似是欣悅,又似是悲憤。良久,才回過頭來,一字一頓道:“他們的確是攻進了都城,但是,帶兵長驅而入的卻不是三弟子,而是二弟子。”杜沅沅一陣啞然,心念轉了又轉,遲疑道:“那二弟子莫非一直別有居心?”杜子珏的聲音似已有了恨意,“他本就是個狼子野心的人。”
原來,二弟子表面上豁達大度,其實,卻是個狡詐機變,心量狹窄的小人。自三弟子和小師妹定情起,他便懷恨在心。加上三人雖同時帶起義軍,但三弟子成就卻遠遠在他之上。待後來三支義軍合併時,三弟子儼然成了統帥。因此,二弟子已經不能再容下三弟子,他對這個自小一起長大的師弟竟然起了殺意。
二弟子是個極有心計的人。他先以重金賄賂了軍中諸多大將,暗中將三弟子的權柄架空。然後偷偷備下了毒藥--蝕心散。同時,模仿三弟子的筆跡和口吻準備了一封書信,大意是一直不願過這種打打殺殺的日子,又自認才能有限。如今大事將成,便將一切託付給二師兄,自己則去縱情山水。他的目的便是毒殺師弟,毀屍滅跡,造成三弟子悄然遠走的假象,從而將一切據為己有。
在攻城的前一夜,軍中大帳擺下酒宴,為明日最後一戰壯行。二弟子終於開始發難,他偷偷在三弟子的酒中下了蝕心散,並眼看其將毒酒一飲而盡。單等他毒發身亡後,便可大功告成。但是,他沒想到的是,他在酒中下毒時,卻被大弟子無意間看到。大弟子稟性醇厚,自然不願兄弟相殘之事發生。但大戰在即,大弟子唯恐當眾揭發,亂了大軍陣腳。他原想偷偷換過毒酒,但還未及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