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捂嘴憋笑。
被她提醒,晝星棠「啊」了一聲,急忙操縱風箏線往高處飛。
她看著湛藍的天空,心彷彿也和這風箏似的高高飛起。
說不出的愉悅。
都五十歲了還要當「小寶貝」,她默默紅了耳根。
琴姬偷偷將手伸進心上人的衣袖,借著廣袖的遮掩,十指緊扣。
晝景一手摟著她纖腰,眼睛看著風中飄搖的九尾狐,心裡琢磨著何時才能行房。她憋得厲害,餘光瞧著自家嬌媚的夫人,滿肚子淌著壞水。
晨光美好。
晝星灼不折不扣的頑皮孩子,放過風箏,又跑到外面撒了歡地玩。
她身上有晝景為她準備的護身符,符記憶體留著她最強一擊。稍微有點眼色的都不敢招惹晝家小娃娃,倒是有許多精怪大妖喜歡和這孩子玩。
三天兩頭闖禍。
看在大人的面子,加之這孩子的確打心眼裡討人喜歡,潯陽城的百姓每日必不可少的樂趣就是看著晝家小靈童今天攆了東家的雞,明天趕著西家的鵝。
方圓百里,沒見過比她能鬧的娃娃。
出門還是無比精緻的小孩,回來成了不知從哪竄出來的泥狐狸,一次還好,次次如此,很是教琴姬嘗到養孩子的艱辛。
琴姬喜淨,看不得半點髒汙,又惱她到處亂跑,最後忍無可忍,乾脆將孩子丟給晝景:「告訴她,以後不準再玩得一身是泥!」
彷彿從泥沼裡鑽出來的毛孩子狐狸尾巴被水打濕,她不客氣地將泥水蹭在阿爹身上,蹭得晝景汗毛都豎了起來,鼻子皺了皺,頓時痛苦地擰著眉:「阿灼,你跑去哪玩了?」
這一身臭味!
「唔……」
先後遭到阿孃、阿爹嫌棄的晝星灼委屈地撇撇嘴:「我不小心打碎了『零香果』,被燻得從半空掉下來栽進嗚嗚林的泥潭,等我爬出來,就成這樣了……」
她喉嚨隱著哭腔,還以為爹孃會心疼她的遭遇,結果問都不問就嫌棄她。
她不開心地甩了甩蔫蔫的狐狸尾巴,大大的眼睛滿了控訴:「阿孃壞!」
躲在暗處偷聽『父女倆』談心的琴姬心裡直呼冤枉,她只是想借這機會讓恩人好好管教女兒,誰讓阿灼最聽恩人的話。
孩子本事大,整日亂跑,龍潭虎穴都敢闖,當孃的哪有不擔憂的?
唯有讓她長了教訓,才能知道什麼可以做,什麼儘量少做,什麼不能做。
晝景瞥了眼角落,一手拎起小狐妖:『好了好了,爹孃都疼你。但你實在太臭了。「
別看零香果名字裡帶了一個香字,實則是用來驅趕兇獸的臭果。
「你阿孃愛你,但你阿孃喜歡香香的小孩,不喜歡臭臭的小孩……」晝景關閉嗅覺,急忙帶著孩子來到灑滿花瓣的浴池,從儲物袋裡取出香露,狠狠倒了半瓶子,這才抱著孩子下水。
「你才多大就敢出潯陽城,世道多變,遇到危險爹孃都來不及救援。你娘親是氣你每回都把自己弄得一身狼狽。這次是零香果,下次萬一是專吞吃小孩的兇獸呢?」
「誰敢吞我!」她眼睛冒起火光。
緊接著被晝景揪住尖尖的耳朵:「星灼,你阿孃說的話,就是我的話,你要聽。」
小狐妖縮成一團,毛髮都被池水打濕,弱聲道:「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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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睡了?」
「睡了。」
琴姬在燈下縫製小孩的衣物,看到晝景進來,放下針線從衣簍裡取出摺疊整齊的衣裙:「我給你做了件新衣,恩人來試試?」
晝景喜滋滋地注視她的眉眼,雙臂伸展開,就要讓人伺候著穿衣。
衣裙是潯陽沒有的新款式,愈發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