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議論不絕。
可不管大街小巷說些什麼,玉驚容斬首一事還是不可避免的發生了。
午時還未到,一向*倜儻蕭灑自由的玉樓主難得有幾分頹廢的被押上了刑場,屈膝跪在刑臺上,臺下眾人議論紛紛,說得又是激動又是難耐,期間有專門跑來看熱鬧的,有專程過來一賭玉樓主風彩的,也有江湖俠客慕名而來的,也有吃飽撐著沒事打醬油的,當然也是咸豐城裡的平民百姓,亦有東秦的王孫貴族,總之大家該來的都來了,不該來的也都來了。
而東秦帝以示對玉驚容的看重,竟然親自監刑。因為這決定下的突然,昨兒個晚上才從宮裡傳出來,所以原來的斬監官半夜三更爬起來安排人搭了一個涼棚,雖然作工粗糙了些人,但多外面看還是高階大氣上檔次的,畢竟是皇家的威嚴,不容有人蔑視。
玉驚容拉聳著腦袋跪在高高的刑臺上,心底惆悵萬千,抬目一掃,臺下都是烏壓壓的人頭,站在最前面的兩個人拉扯著嗓門說得唾沫橫飛,簡直讓人不忍直視。
氣氛甚是熱鬧,簡直不用主持人都能維持良好,看熱鬧的聊八卦的比比皆是,看來古往今來大家普通對斬頭一事甚是掛心,連累著平民百姓都不能倖免。
玉樓主很是憂心,再往後一掃,竟然是重花樓大大小小的不少姑娘,個個形容急切的看著她,這些個人來這裡搗什麼亂,還是嫌現在的局面不夠亂嗎?玉驚容目光一沉,難得眉目起了冷厲,看向她們的時候宛若寒箭掃射,以內力發出一聲話:“你們趕快給我滾回去!”
夜蕭內力最高,看見主子臉上起了怒意,不由回道:“主子,我們不放心你們。”
玉驚容目光更冷,猶如風霜一般:“我的事不需要你們插手,你們安心呆在樓裡,什麼事都不能做,趕快走,不然你們知道我的性子的。”
眾人忐忑不安,飛煙眼底幾乎起了紅,委屈十足的看著她,那模樣似在輕輕哀求。
玉驚容不理不顧,再用內力發出一句話:“我數到三,你們再不走,休怪我無情!”
夜蕭幾人猶豫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抬步離開,玉驚容從抬上看著眾人離開的身影才鬆了一口氣,她就是死也不能把重花樓的姑娘牽扯其中,她好不容易保住她們的性命,救她們出火坑,給了她們一條活路,怎麼可能讓她們現在為她而死?
再說,事情不到最後一刻,她要等。
她明明知道有人給她下了圈套,就是為了逼暗門的人劫獄,她怎麼可能還讓她們牽扯其中,她自己的事情她自會解決,如果讓她們出手,不是笑話嗎?
玉驚容看著眾人離開,目中冷光已斂,又是那個喜笑顏開的玉驚容,不把天下放在眼底,亦不把江山放在心上,她一身囚衣,竟然高貴的讓人不可逼視,嘴角微微勾著淡笑,彷彿不把生死看在眼裡,她委實無聊,便跟一旁的劊子手打招呼:“哎,兄臺,午時三刻到了沒?”
劊子手從來沒有見過死到臨頭還笑得怡然自樂的犯人,不由對她生了一絲好意,扯了扯嘴角好心的回道:“還差一刻時間。”
玉驚容砸了砸嘴巴,小聲抱怨道:“怎麼時間還沒到啊!我等的快急死了。”
劊子手目瞪口呆的看著她,玉樓主,你當砍頭是好玩的事兒,這般眼巴巴的等著是為哪般:“玉驚容,您這麼想死啊?”
“不想啊!”玉驚容坦然的回了一句,隨即說道:“對了,等會你下手的時候記得輕點兒,我怕疼,如果太疼了我不想死了就不好說了。”
劊子手暈了,他敢保證,他們家世世代代沒有碰到過這樣的犯人:“放心,我們家九代單傳,做的都是劊子手的活兒,保證手起刀落,腦袋掉了都不感覺疼。”
玉驚容很想捂捂脖子,可雙手被困著實騰不開手,她總不能明目張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