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過那一場驚嚇後,她整個人消瘦的令人心疼。
玉驚容將她摟在懷裡,輕聲安慰:“楚楚,不怕,很快就好了!”
納蘭楚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眼底的惶惶並沒有隱褪半分,依舊悽然憔悴,嘴巴里仍然小聲說道:“楚楚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像是極為害怕的模樣。
玉驚容揉了揉她的頭髮:“放心,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不關你的事,楚楚,不會有人來逼你了,乖乖睡覺,乖乖吃飯,好不好?”
納蘭楚怔怔的看著她,腦子裡突然掠過一疼,她痛苦的*聲:“疼,腦子好疼——”
玉驚容抬手從懷裡取了一粒丸藥遞至她面前:“楚楚,吃藥,吃了藥很快就不疼了!”
楚楚吃了藥,情緒稍緩,可是仍是捂著腦子喊疼,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腦子裡輕輕的鑽,她發出嗡嗡的聲響,像是被困的小獸,在做最後的垂死掙扎。
納蘭玥看著她痛苦的模樣,眉間滿是濃濃心疼,到底什麼時候楚楚才能好呢?
等安撫好楚楚睡下,兩人才一前一後的離開了暖香齋,玉驚容情緒更低落了,她初次見楚楚的時候,她還天真浪漫,如今卻是物是人非,短短一段時間就瘦得讓人憐惜。
玉驚容眸中起了一絲悲痛,聲音悽悽切切的從喉嚨裡飄出來:“納蘭玥,你說尋鳶有沒有能力治好楚楚的病呢?”她雖然相信尋鳶醫術無雙,可是楚楚這病太不尋常了些,如果說只是驚嚇過度,調理了這麼一段時間,應該會稍稍遏制了,可是非但沒有,楚楚的情況似乎更糟了,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納蘭玥眸光閃過急促的痛意,那痛意似冰雪一般消融暖光,瞳仁一凝,便是冰冷萬般,他吐了一口氣,努力壓下心底的情緒:“應該會吧!”如果尋鳶醫治不了楚楚,自己可能要去找師父了,雖然當年下山,師父有言,沒有要事,不得隨意入山,然這次事情已經非他所能解決了,楚楚的身子要緊,他不知道再這樣下去楚楚會變成什麼樣?
而尋鳶,他現在正在東秦宮,被東秦帝軟禁,他卻沒有辦法跟容容開口,既然他選擇了隱藏自己的行蹤不讓玉驚容知道,自己只能帶玉驚容離開,遠離這一場紛爭。
玉驚容提起楚楚沉默不言,黑如水晶的眸色中起了一層擔憂。
納蘭玥卻突然轉移話題問道:“容容,你怎麼把秦無涯帶回西楚公館了?”
“不然呢,你準備讓我把他帶回重花樓,跟他共處一室?”玉驚容涼涼反駁一句。
納蘭玥眉頭越擰越緊:“怎麼可能!”他打死也不可能讓玉驚容跟別的男人共處一室的,尤其是這個秦無涯,他看著怎麼都覺得怪異。
“所以——”玉驚容偏頭深深看了他一眼,繼續淡然如常的說道:“所以,你就讓他住幾天吧,等他好了再趕走也不遲,再說,我留他在西楚公館——”她語氣頓了頓,目光不自覺掠向楚楚所居的暖香齋,如果她沒有猜錯,但願她沒有猜錯。
納蘭玥也注意到了她的眸光,知道她心中起了疑,自己也覺得可疑,一直在暗中注意秦無涯的行蹤,可是這個四皇子,自從搬進了悠然院之後,整日不是養養花,便是弄弄魚,再者就是看看幾本閒書,清靜的讓人覺得他只是一個置身事外的無權皇子。
“你是說——”納蘭玥有所保留的看了她一眼。
玉驚容眸色裡滿是認真,輕言一句:“蘭楚美人,你不覺得秦無涯很可疑嗎?”
納蘭玥見她跟自己的猜測一樣,不由笑開,點了點頭:“確實,我一直覺得他很可疑,也一直在搜查證據,東秦能擔大任的皇子,太子被二皇子所殺,三皇子如今生死不明,只剩下這個身份不明的四皇子,要麼這個人要麼真的是置身事外,清閒皇子一個,要麼就是他隱藏的比想象中的還要深,無論是哪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