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永遠不像表面上那麼無所謂懼。
“殺人啦!”
不知誰喊了一聲,剎時間,本來因為震驚而瞬間寂靜的奴隸市場再次熱鬧起來,只不過,這些熱鬧的聲音卻與買賣沒有任何關係,那些夫人小姐們見到如此血腥的場面除了尖叫就是昏倒,騎士們卻拔劍圍了上來,奴隸販子的看門打手卻樂悠悠的指指點點,在他們,大概認為這是貴族之間的仇殺吧——那位殺人的角人就是某位不知名貴族精心培養出來的殺手。
除此之外,我還聽見了一些異樣的聲音:
“看到沒有,行刺分成明殺和暗殺,暗殺我就不說了,剛才那就叫明殺。明殺比暗殺更難,這角奴真厲害,不僅有實力還有氣勢,要不是著上有根角,比貴族還貴族,不知是誰培養的,真是厲害。”
我瞧了瞧聲音的來源:某處陰暗的小房內,開了個小縫,有幾個腦袋,就著那條小小的縫向外看。我默默的睜開了額頭上的天眼,屋內的情況瞬間看得一清二楚:四個人,四把弩,還有幾把短刀,刀身被抹上了黑色的染料,沒有任何反光,好像是殺手!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沒想到這些殺手居然把“踢館”誤認為“明殺”,不是我的錯,我沒有指使疾光亂殺人,是那個貴族自己找死,絕對不是針對性的仇殺!
“那角人的劍好鋒利啊,不知道是族裡誰的作品,我認識的族人裡可沒誰打得出這樣的好劍。”
這話是一個被捆成粽子的矮人奴隸說的。
“傑作,簡直是傑作,這樣的質地和銳利,可惜沒有附上魔法力,要是能再附上魔力,恐怕是一件超神器,要是我,我一定用最好的晶石,讓它成為神器。”
另一位矮人死盯著“天冥”,吞了吞口水終於吐出一句話來。
這矮人真是不懂裝懂,要是把仙劍拿去“開光”,那可就成了廢鐵,保證連那些修真都不要,白送也不要,異世界的人和收廢鐵的除外。也有隻有異世界這群沒見識,自以為厲害的“鑄造大師”才會發表這些“變寶為廢”的無知言論。
不管周圍人怎樣議論,他們都不會出手管這檔子事,因為眼前的事件,在他們眼中已經定性為“顯貴家族之間的爭鬥”,中小貴族不想引火上身,那些要仰仗貴族的奴隸販子更是不敢開口說什麼,民不與官鬥,在哪兒都是真理。
但還是有十幾個人影衝向了疾光,這些人都是三大五粗,肌肉極度發達的充當保鏢的武士,其中有幾個還有家族徽章,表明了他們家族騎士的身份。
然而疾光卻對沖來的幾個人視而不見,半睜著眼,一副渴睡、矇朧的樣子,以沒有焦距的視線看著地面的青磚,口中喃喃自語,似乎在唸著什麼。
那些家族騎士和武士的兵器已經降臨到疾光的頭頂,但卻留了幾分力,他們保護的目標已經死了,為了給出一個交待,這個人必須留下,能活捉最好——看他那沒幾斤肉的瘦弱模樣,想來也不會有多少力氣打鬥。
“這小子不會是第一次殺人見了血嚇成了呆子吧。”
躲在屋子裡的某殺手看到疾光那副樣子,還以為是個剛出道的菜鳥殺手:
“剛出道就來明殺,以為自己是誰啊。”
“我可不這樣看,你看,那傢伙的嘴裡好像在唸咒語啊。”
另一位殺手以極其銳利的目光發現了疾光微動的嘴唇。
“不是吧,魔武雙修的刺客?”
但是他們猜錯了,疾光默唸的,是一段劍法要訣,雖然聲音很輕,但我卻聽得清清楚楚,由於距離和聲音傳播速度的關係,當那要訣傳入我耳中的時候,一切都結束了。
那些騎士和劍士只聽到一聲巨響,白色的煙霧和豔麗的紅色花朵在眼前盛開,身體似乎變得很輕,在空中飛翔,又好像重重的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