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克力都無法彌補。
1994年
雖然我跟少臣不同班了,但每天下了晚自習,還是由他送我回家。
聽說西街公園有街舞比賽,我硬拖了他陪我一起看,我們朝著離家相反的方向走。
但是那天沒看成街舞,反而看見兩個流氓調戲良家少女。一直騎腳踏車上學的紫嫣這日車壞了,步行回家時有人堵住她的去路。
這個時段這條路,行人很少。
少臣把外套脫掉丟給我:“拿著,躲到安全的地方。”
我發著抖拉住他,“你別去,他們會打死你。我們去報警吧。”
“見死不救多難看。”他輕鬆地從高階跳下去。
我在遠處看見巡警大哥,喜極而泣地以百米衝刺速度跑過去報案。
當我們一起回到案發現場時,紫嫣縮在樹邊,那兩個流氓倒在地上呻吟著,少臣揉著手腕。不知是他深藏不露,還是兩個流氓太爛菜。
警察大哥對他說:“別動,舉起手來!小姑娘,怎麼就一個人?你不是說有兩個?”這位大哥大概是新來的。
那天少臣扭傷了手腕,可能是他揍人揍得太過癮了。
紫嫣過意不去,主動地每天替他抄好幾門功課的筆記,他倆在一個班。那是個累人的活兒,可是她很高興。
我也替紫嫣高興,起碼少臣知道她的存在了。
高考時,我考得還不錯。
這得感謝少臣。他複習得不耐煩時,翻著我的模擬卷子,將每一科都標出三十道大題目,逼我即使打破腦袋都得弄明白。結果考試的時候,他標出的那些知識點大多數都涉及到。
少卿哥也放暑假了,他承諾等我拿到錄取通知書時,可以向他要求一樣禮物,只要他能辦得到。
我計劃告訴他我喜歡他,請他至少當我一天的男朋友。
他馬上又要回學校,下次見他要再等半年。而我不想把這個秘密一直藏到十八歲。
拿到錄取通知書的那天,我小心把它藏在懷裡,心中琢磨著是跑回去還是打車回去找少卿哥,因為路很近。
我穿過校園裡那一條隱密的池塘邊的小徑。在那棵幾乎垂落到水面的老柳樹旁,我聽到低低的哭泣聲。 哭的人是秦紫嫣,她哭得傷心又壓抑。
程少臣站在幾米外,一臉的事不關己,但是並沒離開,似乎怕她跳入池塘。
“你留在這兒陪她,一會兒把她安全送回家,明天我就去幫你的狗蓋房子。”見到我出現,少臣小聲地跟我達成交易。
那天晚上,我給少卿哥看我的錄取通知書。他問我:“你想要一份什麼樣的禮物?”
我搖頭:“什麼都不需要,只要你快快樂樂的就好。”
那句我已經演習了上百次的話,終究沒有勇氣說出口。全球華人的自由討論天地
少卿哥笑:“那等你想好了再告訴我吧。”
後來這件事兒大家都忘了。
1997年
雖然打死我也考不上少臣報的那所大學,但靠著歪打正著,特長加分,以及長輩們的關係通融,我還是很順利地去了與他同一座城市的一所大學。
紫嫣與我同一所大學。平時兩個學院離得遠,不太容易見面。每逢週末,我要麼去找她,要麼乘公交車去煩少臣。
紫嫣還是那種內向又冷清的個性,但漂亮女生不太容易寂寞。很多男生追求她,她不強烈排斥,也從不長久,少則幾天,最多一個月就分手。
雖然我與她從來不曾成為無話不說的閨密,但比較起來,我已經算是她最親近的朋友。
少臣的生活倒是十分豐富多彩。不過他很講義氣,每次我去時,如果他與哥兒們有約,就把我也帶去,如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