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希望他忘記得更多。
她押下的賭注不但全部收回,甚至還大賺了一筆。
22…兩個人的時光機(3)
筱和和就這樣匪夷所思地躲過了她預想之中的滅頂之災。
一切都在意料之外。鄭諧不但忘記昨晚的事情,甚至都沒有追究關於她一夜未歸的罪責。她胡亂編了個理由,他點點頭,示意她先吃飯,就什麼話都不說了。
後來和和也不免想,或許鄭諧記得些什麼,只是他與她一樣,都無法面對這種亂lun般的尷尬,索性裝傻。
不管怎樣,她都樂意配合。
那時候,無神論者筱和和開始相信有神靈的存在。她想,一定是她做了半個暑假的志願者為了積了德,所以上蒼才如此善待於她。
那天吃完早餐,鄭諧就上樓休息了。她也睡了一會兒,身體和大腦都極度疲累,但就是睡不成,心下惴惴不安。她又爬起來,上網查了半天資料,找了一副大墨鏡帶在身上,拿了一頂太陽帽,對保姆說她要出去買東西。
好心的保姆說她一晚上沒休息好,一定要幫她去買,和和推辭了半天才得以脫身。她鬼鬼祟祟地走了很遠才叫了計程車,讓司機開到跨了兩個區之外的一家藥店,戴上太陽帽與大墨鏡,遮遮掩掩吞吞吐吐地要買藥。年長的售貨員見怪不怪地扔給她一個小藥盒,待她走時還好心提醒:“這藥可不能多吃。”後來筱和和儘量避免到這條街來,生怕有人會認出她來。
總之那天她吃了藥後,終於可以安心地睡去,醒來時天都黑了。
鄭諧明天就要走了,晚上卻沒出去,而是留在家裡吃飯。他好像也睡了一整天,眼睛都有點腫,眼神不復以前的銳利,胃口也不好。
保姆幾乎算是半個家人,邊給他盛飯便唸叨:“知道醉酒的滋味難受了吧?怪怪,都喝成這樣了,昨兒我硬是沒看出來你喝多了,這樣面子是保住了,但是自個兒多遭罪啊。”
鄭諧沉默,和和也使勁低著頭,恨不能把自己埋進盤子裡去。
後來鄭諧終於開口,卻是對和和說話。他說:“明天你跟我一起走,我把你送到B市去。”
和和小聲說:“我還有兩堂課沒上完,而且我媽不在家,她帶學生去南方考察了。”
鄭諧說:“那種課多一節少一節都無所謂,你自己留在這裡不行。我媽在那邊,我把你送到她那兒去。”
和和沒有辯駁,預設了他的安排。
鄭諧是從B市出發去國外唸書的,走那天家裡一大群人來給他送行,每個人都千叮嚀萬囑咐,把他當無自理能力的小孩子。鄭諧煩不勝煩,待要去機場時堅持只讓司機跟著他,不許任何人去送機。他的理由簡單至極:“我討厭分別的場面,我最怕有人哭。”
那天大家吵吵嚷嚷七嘴八舌,只有和和在角落裡,一直沉默。有長輩笑著說:“和和最捨不得阿諧走,阿諧一走她少了個大靠山。看小和和都難過得說不出話來了。”
和和尷尬抬頭,不知該如何作答,傻傻地呆在那裡。
鄭諧笑一笑:“前兩天跟我鬧了點彆扭,現在還賭氣呢。”
鄭諧的媽媽倩柔嗔怪道:“阿諧你這麼個大人,怎麼好意思去欺負和和?”
和和越發尷尬地笑,覺得很受煎熬。
倩柔阿姨溫柔地看一眼和和,對鄭諧說:“我也挺怕那種離別場面的,我不去了。不過讓和和送送你吧,總要有個人給你送行不是?”
最後筱和和到底作為除了司機外唯一的送機人去給鄭諧送行了。她如鄭諧所願一滴眼淚都沒流,乖乖地跟在他身後,低著頭,沉默寡言。
鄭諧上機前對她說:“還記恨我哪,連我要走都不笑一下。”
和和搖搖頭,然後擠出一個她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