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竹不安的嚥了口口水,向楚墨硯的方向靠了靠。楚墨硯將司竹摟進懷裡,輕輕拍了拍。
瀧煙一進王府就脫離了司竹和楚墨硯,向著未名居的方向飛奔,司竹本想跟上去,但被楚墨硯拉住了。
“不用去了,你家公子不在那裡。”
“誒?你怎麼知道。”
司竹疑惑的看向楚墨硯,卻只看到他緊皺得眉頭和剛毅的側臉。
收回望向楚寒情的墨淵閣的視線,楚墨硯淡淡道:“猜的。”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司竹覺得楚墨硯的語氣裡帶著濃濃的悲哀,讓他心裡的不安越擴越大,迫切的想要見到公子。
瀧煙急切的衝進七王府裡唯一一處沒有掛上白綾的未名居,推開門只看到空空蕩蕩的院落,連一絲人氣都沒有。
守在未名居外的幾個侍衛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見到剛才衝過去的人影又嗖的跑回來,遠遠的只留下空氣中淡淡的胭脂香,於是幾個侍衛反應過來:哦,剛才有個女的闖進王爺寶貝的不得了的未名居里了……
再片刻後集體腿軟,媽呀,這要是被王爺知道了,自己還不掉腦袋!!!!
瀧煙在偌大的七王府裡橫衝直撞,見到屋子就想往裡闖,腦子裡只有一個聲音在不停的迴響:公子,公子在哪裡。
在被調到衛名身邊之前,瀧煙在府裡呆的時間也不算短了,所以府裡許多的家丁和侍女還認得她。看見瀧煙哭花了一張漂亮的臉發瘋了一般的亂闖,都驚呆了,心道:她不是被趕出去了麼?
所以一時間竟然沒有人來阻止瀧煙的亂闖,任由她一路闖進了七王府裡的正廳。
氣派的正廳裡,到處都掛滿了白綾,正中一個大大的“奠”字,在前方的供桌上,是一方小小的牌位,上書:將軍顧言之牌位。
這一塊小小的木頭,竟然比那大大的“奠”字還要讓人接受不了。
司竹被楚墨硯拉到正廳的時候,就看見瀧煙呆呆的扶著門框看那抹刺眼的黑色牌位,不動也沒有聲息,彷彿一座石像。
司竹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楚墨硯,為什麼要帶他到這裡來?然後小心翼翼的喚到:“瀧煙姐姐,公子呢?”
瀧煙像是突然驚醒一般抖了一下,僵硬的轉頭看了一眼司竹,再回頭看向牌位的時候竟然像一隻發了狂的獅子般衝了過去,在觸及到牌位之前被兩邊的侍衛攔了下來。
瀧煙彷彿是沒有知覺般,赤紅著一雙杏眼,聲嘶力竭的喊:“騙人,你們都在騙人!公子怎麼可能會死!都是騙子!!!”
管家鍾叔在一邊道:“哪裡來的不懂規矩的丫頭,竟敢對顧將軍不敬,還不趕快趕出去!”
兩個侍衛聽了趕忙拉著瀧煙往外走,卻被楚墨硯攔了下來,“交給我吧。”
偏廳裡,瀧煙已經哭昏過去,司竹睜著一雙迷茫的眼睛看楚墨硯,身子微微打著抖。
“司竹,你家公子……就是顧言。”
司竹表情淡淡的,語氣也淡淡的:“你騙人。”
“司竹……”楚墨硯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司竹眼睛裡滾滾而出的眼淚給嚇到了,司竹不喊也不鬧,只是靜靜的看著楚墨硯流淚。
“司竹,你別哭,你家公子看到的話也會心疼的。”
“我沒有哭,公子好好的,只是出遠門了,我為什麼要哭。”
楚墨硯心裡一緊,知道司竹把自己封閉起來不願意接受事實,這樣很容易出事的。
“司竹!衛名死了,你的公子死了!是戰死的,他很光榮。”
“閉嘴!公子沒有,沒有!!!沒……”話沒有說完,司竹突然雙眼一翻暈了過去,嚇得楚墨硯急急忙忙的找了大夫來看。
知道是刺激過大導致的以後,楚墨硯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