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縱情獨舞的兒子。
&ldo;日常生活裡,突然從我們眼前消失的人,不是下了地獄,就是進了精神病醫院。&rdo;清川記起屠秋莎說過的這句刻薄的話。真是不無道理。清川蒼茫地微笑了。
她推著滿城,盡職盡責地踱過花園的每一個角落,一邊走,一邊對著輪椅上行屍走肉一般的滿城輕言細語,說著初婚的好時光,說著他們的女兒媚媚。
有一刻,清川失了神,茫然想起宗見。不可思議的宗見。他們在地毯上接吻,連澡都來不及洗,就繾綣地粘在一起。那一段劇烈如病的聚首啊!
你放心,我正打算跟你太太分手,從此以後,她的一切,都與我無關。暗箭在幽冷的黃昏脫鞘而出。清川搖搖頭,沒有覺得心痛。不過是幾天前的事,話音言猶在耳,卻已恍若隔世,再不能切膚地傷害她了。
在遍地陽光中,清川無比惘然。她懷疑生病的不是滿城,而是她自己。
骯髒的小秘密(1)
&ldo;你應該做一個療程的心理諮詢。&rdo;蕭堅白告訴清川。
蕭堅白是滿城的主治醫師,在精神病醫院屬於權威級的人物。他帶的博士生,一出徒,就被海內外的專科醫院高薪挖走。本省各精神病醫院碰到疑難雜症,必定會請他披甲上陣,親自出馬。清川目睹患者家屬凌晨四點站在醫院門口,風餐露宿地排隊掛他的號。
清川考慮得很周到,向蕭堅白的夫人陳述了狀況,因此滿城一入院,不費吹灰之力,就被指定為蕭堅白的住院病人,得到了優厚的待遇。
蕭夫人是清川的博士生導師,是清川所在法律系的系主任,一朵鏗鏘玫瑰。清川去年投考她的博士生,可謂使盡渾身解數。蕭夫人的博士生皆非尋常人士,大多是公檢法系統的政府要員或者知名律師,清川以同系同事的近水樓臺身份,連同出色的成績,磕磕絆絆地進入了她的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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