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骷髏，我們也不會隨意脫掉。&rdo;

桃似懂非懂。

婚姻的外衣，滿城和清川齊心協力地仔細穿在身上，並且竭力維繫著彼此的尊嚴。清川在旁人跟前是很尊重滿城的，可是鐘點工桃不在觀眾的行列。當著桃，清川很鬆弛，不住含沙射影地譏笑滿城。那是一種高明的譏笑，不著痕跡，讓滿城找不到發怒的藉口，只好聽之任之。

&ldo;滿城從幼兒園時代起，就是聽話的模範學生。&rdo;清川會這樣說。因為滿城在分房事宜上備受領導捉弄而不置一詞，清川取笑他的膽怯。

&ldo;滿城響應政府的號召，與時俱進，養成了終身學習的好習慣。&rdo;清川對桃說。因為滿城不做家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清川和桃忙碌不堪，他卻在躺椅中翻報紙。

桃謙恭地賠著笑。她低人一等的笑容讓滿城很不舒服。桃自作主張地界定了自己與清川在這個世界上的價值，而不給滿城以猜度、發言的機會。對此，滿城異常憤懣。

&ldo;她是女主人，我是女用人。難道我不該敬重她？你希望我造反，然後被她開除？不，我不會這麼做。&rdo;桃說。

滿城啞口無言。

自從張羅買房，清川不再處心積慮地給他難堪，而且她也會犯一些低階錯誤了，把飯燒糊，忘記關電視，凡此種種，使得滿城有機會冷笑，就像從前她對他那樣。不過清川未曾留意，桃不在身邊的時候，她就纏住滿城，一廂情願地報告看房進展，附帶頗多感想與評論。

&ldo;有套140平米的，房間足夠，價格公道，可惜我朋友看出來，主臥室的窗戶朝向一間歌城，不知有多吵。&rdo;清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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