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縱意飛騰的戰馬這會無不是發出急促的喘息聲,甚至馬蹄也會不時的踢打著地面。
在身後的馬蹄聲傳來的時候,丁裕傑的唇角微微一揚,臉上露出冷笑來。
“讓開路中!”
“準備!”
此時的氣氛顯得極為緊張,郜永寬幾乎是眼睜睜的看著那些漢妖的騎兵似乎是在調整著佇列,就在他以為對方將要發起衝擊的時候,卻看到騎兵們突然讓到了路兩邊,下一瞬間,他便看到兩輛馬車一前一後的衝至騎兵的前方,就在他不明白髮生什麼事情的時候,那奔跑的馬車停的停了下來,在駑手的喝操下,四匹馬拉著的馬車調了頭。
這是怎麼回事?
不單郜永寬愣住了,就連伶俐也愣住了,馬車?為什麼會有馬車?
就在他們愣頭愣腦的看著馬車時,馬車車廂後方的三名義軍士兵操作著一個閃著銅光的物體,瞄準了阻擋道路的太平軍。
這是兩輛義軍獨有的“搭槍車”!
操作著加特林機槍計程車兵在敵人尚未反應過來的時候,轉動了槍身的一側的轉柄,槍身隨著他的操作轉動著,轉動了半圈之後,槍響了。
“嗵、嗵……”
急促的槍聲打破了先前的靜寂,在那急促的槍聲中,原本列隊站於街道中央阻擋騎兵去路的太平軍佇列,完全成為了靶子,甚至都沒有來得急開槍就倒在了槍口之下。
機槍手不斷的轉動著轉輪,裝彈手不繼的將子彈裝入彈鼓,一發發灼熱的子彈在槍聲中不斷的從槍口中噴射出來。
這是機槍的第一次實戰!
在他們面前的數千名太平軍,根本沒有還擊之力,瞬間便倒斃了一地,數以百計的人們瞬間死在了機槍的掃射下。
而郜永寬幸好反應急時,幾乎是連滾帶爬的爬路邊,朝著路邊巷子跑去,他的逃跑更是帶動了其它人,那些原本如西洋士兵一般列隊站於路中的太平軍,也紛紛逃去,只不過他們中的許多人並沒有像郜永寬那麼走運,在他們逃跑的時候,騎兵們發出了衝鋒,騎兵們叫喊著沿著路邊向前衝鋒,而路中的機槍則用子彈追擊著轉身逃跑的敵軍。
此時,這已經不再是一場戰鬥,而是一場一邊倒的屠殺!
鋒利的馬刀在空中劃過一道白光,砍在奔逃的太平軍的身體上,在戰馬的衝擊力下,那個太平軍頓時身首兩地,在那一團血霧中,騎兵再次揚起了刀,騎兵們興奮的嚎叫著,砍殺著逃敵,這一刻,戰場似乎成了一個舞臺,是騎兵和機槍的舞臺。
就在擊潰了這一群太平軍,正當丁裕傑準備再次藉助機槍撕開前進的道路時,他看到前方樹起了一面白旗/
白旗?
突然出現在戰場上的白旗的騎兵們一愣,而更讓他們驚訝的是,打著白旗的太平軍帶來了一個訊息天王降了!
天王降了!
只是一瞬間,這個訊息便在酣戰的南京城內傳開了,從天王府派出的御前侍衛傳達了“天王”的旨意開城投降!
實際上現在根本就不需要開城,因為城已經被攻克了,如果說是在城被攻破之前,天王下達這個旨意,還會有人去詢問、去質疑,但是在這個時候,卻沒有任何疑問了。
城已經破了!
“就是一座破城!”
在前方傳來天王投降的訊息時,林鬱青有些鬱悶的罵了一聲。
他之所以罵這是一座破城是因為在半個小時前,他接到主公發來的電報天國的將會投降,讓他抓住機會,控制南京。
“再給我五個小時,不,最多三個小時,我就能把南京打下來!”
是的,自己根本不需要什麼內應的投降,自己可以打下南京!
實際上南京差不多已經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