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顯得有些古怪。
“那麼現在一箱鴉片是多少銀子?”
啊?
驚訝的看著身邊的這位海軍提督,習慣於同官員打交道的伍承禮,心底頓時明瞭對方的想法,於是他便開口說道。
“大人,現在的價格與過去不同,因為岸上,李大人嚴厲查禁菸土,敢於犯禁者,輕者抄家、苦役,這煙土價格雖高,但無人敢問。所以,此時之價格非尋常之價。”
這麼一番解釋之後伍承禮又補充道
“過去,於零丁洋上一箱上好的印度煙土一般價格為800西班牙銀元,運到陸地後即升至1000多元。但是現在更受歡迎的是更為價廉的土耳其煙土,每一箱一般300元左右,運岸後為可賣500多元,你本地奸商而言,利潤相仿,但因其價廉更易銷售。而且進貨成本更低。”
“一箱300元左右……3萬多箱,那也就是差不多有1000萬了。”
感嘆著這一艘艘巨大躉船上所“貯藏”著的鉅額財富,沈明便對著身邊的助理參謀命令道。
“按計劃立即派人傳過去,給這些鴉片販子發最後通牒!”
最後通牒!
“大人?什麼最後通牒!”
伍承禮睜大雙眼,用詫異的眼光看著身旁的這位提督。他不是想從中分上一杯嗎?
“當然是限令他們離開中國領海的最後通牒,這些鴉片船侵入中國領海,老子沒一炮炮的將他們打沉,都算是客氣的了,給他們七十二小時,七十二小時後,他們不走,老子就抓人、封船!”
厲聲道出這句話之後,沈明的眉頭微微一跳,他看著六百八十噸的“湘揚”號朝著那些躉船駛去,全沒有注意到身邊的伍承禮渾身顫抖的模樣。他的臉色發青嘴唇發顫,已經30多歲的他似乎又一次看到十幾年前那位欽差大人,查扣躉船後所引發那場戰爭。
廣州城漱珠湧的伍家花園內的客廳內,此時氣氛顯得極為緊張,伍崇曜也好,吳天恆也罷,那舊十三行的行商以及其它十幾位廣州的富豪無不是坐在那裡,全是眉頭緊皺,面上盡是隱憂。
“這,這可如何是好,如果到時候那位提督大人,當真上船封船扣煙的話,到時候可不知道會惹出什麼亂子了。”
亂子。
他們不怕他們怕倒是到時候引發戰火。上一次那位欽差大人禁菸引發的戰火可是讓他們記憶猶新,也正是那一戰不僅僅讓這些行商失去了行商資格,同樣也讓他們遭受了近二千萬兩的損失。
現在好了。先是那位李巡撫於陸上禁菸,現在這位提督大人,不過只是剛剛抵達廣東,甚至就連那輪船裡的蒸汽機的煙還沒停,就要驅逐零丁洋的各國躉船。
“那提督大人當時到底怎麼說?”
又一次,伍崇曜盯著自家侄兒,出言詢問道。
“沈提督發最後通牒限令各國躉船離開咱們的領海,他說這些鴉片船侵入中國領海,沒一炮炮的將他們打沉,都算是客氣的了,給他們七十二小時,七十二小時後,他們不走,就抓人、封船!”
又一次伍承禮重複著在船上聽到的話語,他的話讓這室內的氣氛再次緊張起來,這算什麼事兒啊?就在他們雄心勃勃的準備著發作廣州城再次活起來的時候,誰曾想卻又遭逢此意外。
“這下可怎麼好,咱們可是官銀號裡都存了1000萬兩銀子了,那可是用來修鐵路的。”
吳天恆在一旁抱怨道,那1000萬兩銀子是粵漢鐵路公司的第一筆股本,現在都已經存進了廣東官銀號,這些銀子是廣東27家富商你幾十萬的樣,他幾百萬兩湊出來的,而其中潘家拿的最多,足足有三百萬兩,這也意味著潘家佔了鐵路公司三成的股份。
“兆林,你怎麼看?萬一要是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