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有那個必要,所以自然這艘新銳的“江戶號”便成了分艦隊的旗艦。
在交通艇靠上之後,便有一位身材結實的穿著一身雪白制服的海軍上校,一個箭步跨上了舷梯。這艘裝甲巡洋艦繫泊在泊位,在港灣內,隨著港外湧進的漲潮漂動著,灰色的艦身和大炮被初升的太陽蒙上一層金色。上校從陡直的舷梯爬到艦上,對軍旗和軍官敬禮。
“我請求准許登艦。”
“同意,長官。”
“我叫丁汝昌。”
值班軍官的眼睛瞬間瞪圓了。穿著燙的得筆挺的,釘著鍍金鈕釦的白色海軍制服,戴著白手套,腋下夾著單筒長望遠鏡的這位海軍少尉原本已經夠直挺挺的了,可他這會仍然把身子挺得更直了。
在海軍之中,不過只有28歲的丁汝昌的經歷可以說是一個傳奇,他是“教匪”出身,在安慶被義軍俘虜,後來作為戰俘被流放至非洲殖民地。在非洲殖民地成為防衛軍的一員,與普通部隊不同的是,殖民地防衛軍甚至有一支規模不大內河“艦隊”一些裝有數門至多十二門88公厘艦炮的木殼炮艦,與海軍軍官必須畢業於軍校不同,只讀過幾年私熟的丁汝昌是憑著在剛果河內的戰功成為一艘6門小炮船的大副,原本,也許他的人生就止步於此,但戰爭改變了一切。
在戰爭爆發後,面對英國海軍,儘管其軍艦效能落後,但是他們擁有的數量龐大的舊式軍艦,仍然對運輸線造成威脅。實際上在戰爭期間,看似無力與帝國海軍裝甲艦隊作戰的英國海軍,並沒有就此沉寂,他們派出了大量的軍艦展開了破交戰。那些風帆蒸汽艦,或許老舊,但是憑著其風帆的特點,續航能力幾乎是無限的,它們如同海上的幽靈一般,神出鬼沒,擊沉了數十艘中國商船,為了保護運輸線,海軍動用了一切可以運用的力量,除了給運輸船增加火炮外,殖民地防衛軍的那些木殼炮船,也被徵用用於商船護航。
作為“雷霆號”的大副丁汝昌,所承擔的僅只是殖民地間的護航,儘管這艘軍艦的名聲非常震懾,但實際上只是一艘僅只有85噸的雙桅縱帆船。殖民地防衛軍的對炮船的命名特點,就是用一些極具震懾性的名稱,可這艘“雷霆號”僅僅只有6門炮以及一臺小功率的蒸汽機。
按正常思路來說,航行於南非殖民地與中非殖民地間航線上的丁汝昌幾乎不會遭遇什麼危險,但是他卻在戰爭末期意外的遭遇一艘“上校號”巡航艦,這是一艘蒸汽動力的裝有32門後裝炮的木殼鐵肋軍艦。
在其發現殖民地船隊後,就立即發起了進攻,幾乎是在海戰剛一打響18門炮“風暴”號就遭受了重創,而“雷霆”號的艦長更在英軍的炮擊中陣亡,一群只曾炮擊過土著的水兵,根本就不是英國海軍的對手,可作為大副的丁汝昌在接管艦隊的指揮後,在“風暴號”和其它的商船四處逃散時,卻義無反顧的向其發起了進攻,相比排水量多近2000噸的上校號,排水量不到百噸的“雷霆號”可以說小的可憐,可在長達半個小時的海戰之中,直到“雷霆號”沉沒之前,其都在不斷的向“上校號”炮擊,先後十餘次擊中敵艦。而這艘2000餘噸的軍艦在海戰中,同樣也遭受了重創,嚴重進水的“上校號”甚至不得不放棄俘虜落水兵的打算,加速度駛向陸地擱淺,艦上的英國水兵,自然淪為了殖民地防衛軍的戰俘。
儘管在這場規模不大的海戰中失去了軍艦,以及艦上絕大多數官兵,但作為軍艦實際指揮官的丁汝昌仍然因其堅毅決然的進攻成為了海軍的英雄,甚至海軍永不言退的象徵,並且得到了皇帝陛下的嘉獎。甚至海軍部尚書更是特許其進入黃埔海軍軍官學校進修,半年的進修期結束後即成為一艘風帆巡洋艦的大副,並在三年前成為艦長。
而丁汝昌本人,也因為這場海戰和他的經歷成為了一個海軍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