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分他是不會出手的,萬一惹到了那幫瘋子,三天兩頭的便鬧上一鬧,自己這鎮撫使的位置可都坐不踏實了。
在沈萬安看來,顧誠此人就是一個利益至上的瘋狂之輩,功利心極重,為了往上爬簡直葷素不忌,什麼都敢幹。
臥底方鎮海這種幾乎九死一生的任務他敢接,現在還敢為了一點功勞不顧一切去招惹羅教那幫瘋子,他自己就是個瘋子!
沈萬安寧肯不要這些功勞也不願意去跟顧誠一起發瘋,所以他搖搖頭道:“不可能,我可不願意招惹羅教那幫瘋子,這些功勞還是讓給顧大人你吧。
我泰康郡靖夜司不會出手,不過我會給你一面暫時的手令,你可以帶人進入泰康郡,所過之處我泰康郡靖夜司的人都不會插手,任你施為。”
顧誠裝作不甘的樣子,思慮了片刻道:“既然沈大人您不願意那便算了,今日我給沈大人你一個面子,這件事情便算是揭過去了。”
其實顧誠等的就是沈萬安的這句話。
以他對沈萬安性格的傳聞,沈萬安是絕對不會答應這種事情的。
所以他一上來便將條件定的極其苛刻,此時沈萬安還價成功,他好像還像佔了便宜一般。
拿到令牌後,顧誠便直接拱手道:“既然是這樣,那在下也就不多打擾了,我立刻便回去準備剿滅羅教分舵的事宜。
順州府那邊屍體我還沒處理,找什麼理由如何處理便看沈大人你的意思了,我也就不多插手了。”
沈萬安長出了一口氣,猶如送瘟神一般把顧誠給送出去,也是拱手道:“顧大人慢走,本官也就不多送了。”
這麼一連串的事情過去,沈萬安早就已經忘了剛得知邱友德死訊時他的憤怒,甚至還想要把人找出來討要個公道了。
甚至他現在還要幫顧誠去處理屍體後事,把一切都遮掩起來。
當然這些在他看來還是他佔便宜了,起碼沒給顧誠太多的條件。
顧誠這一番表演已經在沈萬安心中立起來了一個‘人設’,那就是不擇手段,只追求名聲利益的瘋狂之輩。
這樣的傢伙就是個麻煩,能將他順利打發走自己都已經是佔便宜了。
方才報信的那玄甲衛撓了撓腦袋,喃喃道:“我怎麼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呢?這位在南嶷郡闖下赫赫威名的顧誠,竟然是這種人?”
沈萬安淡淡道:“要不然你以為他是哪種人?本官在靖夜司內廝混幾十年,從北到南,從整日裡跟妖鬼打交道,朝不保夕的玄甲衛,到現在管轄一郡之地的鎮撫使,什麼人沒見過?
似顧誠這種人在靖夜司內並不少,年輕人嘛,氣盛有衝勁兒,功利心強,一心只想要往上爬,但卻每每都像走鋼絲一般,兵行險招。
看著吧,這樣的人爬的越高摔的便越慘。”
說完之後,沈萬安一揮手道:“去,派人把順州府的屍體給處理一下,上報時就說邱友德被妖鬼所殺。”
吩咐完之後沈萬安便又揹著手回去看他的道經去了。
他現在忽然有種感覺,自己貌似知道了什麼叫做無為而治了。
而此時顧誠那邊在成功忽悠,或者說是在沈萬安面前演了一齣戲之後,他則是立刻準備回到南嶷郡調集兵馬,進入泰康郡去剿滅羅教分舵。
剿滅羅教分舵顧誠在跟邱友德說時是試探,但跟沈萬安說的時候卻是認真的。
邱友德麾下隸屬於羅教的人絕對不少,顧誠雖然殺了幾個,但肯定還有。
所以顧誠連殺羅教泰康郡分舵兩位香主的事情此時定然已經傳到其分舵中了。
顧誠在沈萬安面前演的有些功利和瘋狂,但實際上顧誠的心態的確是有些極端的。
有些事情要麼不做,要做便做到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