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著背聽得挺認真的，遇見不認同的還會跟初禮爭兩句， 等兩人爭論完大概又過了快半個小時，初禮直起腰開礦泉水喝的時候，感覺到江與誠在看著自己。

她一口水含在嘴巴里，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ldo;沒什麼，&rdo;江與誠彷彿感覺到了她的不自在，&ldo;就是突然想到了《消失的遊樂園》那會兒的事，好多情節也是你摁著我腦袋加上去的，後來自己看文， 就會想：咦，這段劇情挺妙的，怎麼會出現的來著？&rdo;

初禮看了眼低頭噼裡啪啦打字的晝川，把水遞給他，他的腦袋往旁邊擰了擰，初禮說&ldo;喝點水不然爆豆&rdo;，他這才不情不願接過礦泉水瓶……

看著他咕嚕咕嚕喝下半瓶，初禮才搭話：&ldo;顧白芷不管你這個啊？&rdo;

江與誠搖搖頭，正欲回答，那邊顧白芷摘下耳機：&ldo;我管他這個幹嘛，自己寫得好不好心裡頭沒點兒13數麼……但凡是有點廉恥心，寫的不好的東西他都不會往外貼。&rdo;

初禮轉過頭：&ldo;萬一就是臭不要臉呢？&rdo;

顧白芷：&ldo;出版的時候整個兒給他刪了，或者再重寫……那麼多作者呢，天天叫人盯著內容還得了，當我託兒所阿姨啊？&rdo;

初禮：&ldo;……&rdo;

顧白芷：&ldo;這叫培養寫作自覺性。&rdo;

初禮深以為然，心想還有這樣的操作？立刻轉頭看向晝川，晝川頭也不抬繼續打字：&ldo;給你倆呆在一起是真的危險，答應我回來的機票千萬別買一天的‐‐十幾個小時的洗腦，把我家可愛的小姑娘洗腦成顧白芷二號我這是造了什麼孽？&rdo;

初禮拉扯他衛衣外套上的繩子：&ldo;培養你寫作自覺性不好嗎？&rdo;

&ldo;以前我單幹的時候，這個技能倒是點滿了，&rdo;晝川慢吞吞道，&ldo;後來你非要出現，管這管那，錯別字都要管‐‐把我活生生管成了廢物，怎麼，現在又想撒手不幹了？&rdo;

初禮：&ldo;……&rdo;

&ldo;門都沒有。&rdo;晝川說。

初禮摸著他的腦袋：&ldo;好好好，管你一輩子啊。&rdo;

晝川低下頭繼續碼字。

顧白芷在旁邊捏著耳機看得兩眼發直，良久才回過神一般道：&ldo;要是七十萬首印得用這種養兒子的方式養出來，我突然有了一點點想要改行的衝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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