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絃是從中間斷開的,續是沒有辦法了,只能換根新的!
餘生自責道:“完了,完了!怎麼弄成這樣了。”
“我去拿醫藥箱,你自己先按著傷口啊!”劉曉妮才不懂這些,眼看著鮮紅的血液滴在地板上,急得團團轉,才想起來工作間裡是有備用醫藥箱的。
“別折騰了,過幾分鐘就沒事了,你怎麼跑這來了?”劉曉妮為什麼突然出現在夜渡酒呢?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他。
傷口很淺,就是把手指面上的一層皮給削掉了,就是看上去嚇人而已,回頭買個創可貼貼著,這幾天不去沾水就沒什麼問題。
“我在這裡做兼職呀,到是餘生哥你怎麼突然跑酒吧來唱歌了?”劉曉妮皺了皺鼻子回道。
“哎!回頭再說吧,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你今天晚上沒有課?”
“沒有!”
“以後酒吧就少來了,這裡亂七八糟什麼人都有,你不是在電臺裡找了一份兼職了嗎?”
餘生抬手抓了抓她頭上戴著的假髮,笑道:“你呀,就該是那種乖乖女的樣子,空餘時間去圖書館裡多看看書,寫寫論文什麼的,突發奇想跑這來當這麼個不倫不類的主持人幹嗎?”
“你錄的歌才交上去的,那邊讓我等他們答覆。”劉曉妮伸長脖子看了一眼,見他手上的傷口已經自動止血了,緊張的情緒終於緩解了些,“吳姐人挺好的,反正打扮成這樣人家也認不出來是誰,就兩三個小時的班,一個月好幾千呢。”
這時候剛子扶著梅子也差不多走過來了,毒藥樂隊四個人愣愣的躲在一邊聽著他們對話,也不出聲,反正傷口也看到了,根本就是皮外傷而已。
唯獨梅子有點心疼自己的吉他,這可是二十歲生日的時候,爺爺親自給她挑選的。
“師…師父。”臺下那麼多雙眼睛盯著,梅子不得不出聲提醒:“你還是跟大家說兩句吧,屋頂都快被掀翻了!”
“encore!encore!”
“encore!encore!”
從餘生唱完《美麗世界的孤兒》,已經幾分鐘過去了,那些陷入瘋狂的女青年們因為歌曲愛屋及烏,哪怕他穿的並不光鮮,哪怕對他的過往一無所知。
直到這時候她們才算猛然發現,自己竟然連他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所以她們在等著,等有人站出來告訴大家他的名字,要是以後跟朋友聊起今天晚上的場景,連人家叫什麼名字都說不上來,簡直就是一件罪無可恕的事情!
這種被人崇拜的感覺對於餘生來說已然陌生,除了《若》的短暫輝煌,上輩子他的整個人生都是灰色的,今晚再次站上舞臺,感受著現場火熱的氣氛,他突然就有點迷戀上這種感覺,或許藝術確實需要有人欣賞。
……
餘生轉過身面對著大家,看著臺下一雙雙明亮的眼睛。
“希望大家記住今晚出現的所有歌聲,記住如風、箭雨、毒藥還有山炮…”說到這裡的時候,餘生下意識望向側邊,然而那裡已經沒有雷耀嘉的身影,短暫愣神之後,繼續道:“音樂沒有勝負,今晚也沒有輸贏,真要說誰贏了的話,應該是我們的耳朵!”
曾經有人說過,名氣越大,責任越大,大概意思就是當人的名氣大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一言一行,一詞一句都有可能帶動一股潮流,名氣越大,在公眾場合傳達正能量的義務也就越大。
“謝謝大家!”餘生往後退了兩步,然後畢恭畢敬的給大家鞠了一躬。
“encore!encore!”
“encore!encore!”
越是這樣,臺下的聽眾就越熱情,她們怎會願意錯過今晚的機會,反正外面都已經快要天亮了,誰還會在乎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