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甚至連餘生那首《飛得更高》的現場錄音都發過來了。
她現在看上去就像一隻帶刺的黑色玫瑰,隔著很遠都能聞到她身上的那股殺氣,就連何秘書都離的遠遠的,沒敢過去搭腔,只是縮著脖子坐在辦公座位上假裝處理檔案。
總編辦公室的門是開著的,茶几上放著的熱茶早已經涼了,董佳瑤卻還是堅持站在門口等著,哪怕穿著高跟鞋這樣筆直的站著,而且一站就是一個多小時,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她的雙腿已經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直到十點四十左右,單睿才陰沉著一張臉從門口拐了進來,走到她面前皺著眉毛問:“你這樣堵在門口就能解決問題?”
說實話,單睿其實也很頭痛,他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鬧到這種地步,對方竟然愚蠢的選擇退出比賽了,這在他的職業生涯裡真的很少見到,一般這種情況下,都是那些新人苦哈哈的過來求自己高抬貴手。
他的想法其實也很簡單,就是利用這次校園行活動的機會,稍微敲打敲打對方,使其在以後合作的過程中能夠適當的收斂些脾氣,在他看來,新人身上的銳氣肯定是需要磨一磨的,可是誰能想到,那傢伙不僅沒有向自己妥協,反而惱羞成怒選擇了退賽!
“我需要一個解釋!”董佳瑤用冰冷的語氣說道。
“你是在責問我?”單睿眯起眼角,冷冷的盯著她看。
“我就是想弄明白,為什麼我們d組最有實力的種子選手,在校園行活動的時候,演出會被卡到最後,三首歌曲被砍成一首,最後連樂隊老師都不讓上場?”董佳瑤越講越激動,眼圈又開始紅了。
“你如果繼續以這樣的態度跟我講話,我只能告訴你,作為你的上級,我做出的任何決定都不需要向你解釋,如果你想好好跟我談,坐下來,我們從客觀的角度來分析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單睿能夠理解她現在的心情,哪怕董佳瑤的態度很有問題,他還是忍了下來。
他被這事情鬧得心煩意亂的,也沒心思喝茶了,悶不做聲的靠到沙發裡,盯著杵在門口的董佳瑤,再次問道:“如果你覺得還有必要談談,不要夾帶任何私人情緒進去,大家心平氣和的坐下來,就事論事!”
董佳瑤吐了一口濁氣,悶聲不響的坐到沙發裡,皺著眉毛,端起那杯涼了的茶水,一口氣喝了下去,似乎想利用它來給自己降降火氣。
“我讓老饒做這些事情,本意上只是做做樣子,他哪怕稍微退讓一步,事情都不至於爛到這種地步,但是這件事情無論是站在公司的角度,還是個人角度,我這麼做本身沒有任何問題!”
“很多事情本身都有兩面性,從他毅然選擇退賽這點,我們不難看出,這個選手雖然很有音樂才華,但是性格方面不懂得變通,這種人每年華夏能冒出一大堆出來,最後脫穎而出的能有幾個?”
單睿邊說著,邊轉身從辦公桌上拿來了紙和筆,在白紙中間寫了餘生的名字,然後圍繞這這個名字在兩邊羅列出一些比較重要的關鍵字,比如天賦,他在後面加上了一個a級的評分,然後是編曲能力a級,性格d級等等。
等相關的詞彙羅列的差不多了,單睿最後給出了自己的評價:“我們試著把這些因素綜合起來,更加立體的來看待這位選手,頂多也就是個b級的潛力,事情並沒有你想象中那麼糟糕。”
董佳瑤不得不承認,單睿的分析很客觀,也很合理,可是這種綜合分析法絕對不是百分百準確的,因為人是善變的,是活的,他不是一個死物,他會有情緒,具備很強的學習和進化能力。
“你說的這些我都接受,可是這件事情為什麼我從頭到尾都不清楚?”這也是她最無法理解的地方,如果這件事情跟她商量過,那些見不得光的手段根本就不會出現,更不會鬧到現在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