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不太大聲,聲調也不高不低。
紀文四處望了望,果然看到數步之外,站著那多日未見的少年。
伊樸靈動的大眼下有兩抹淺淺的淡影,容顏也有點蒼白,比平日憔悴一點。他皺了皺眉,輕聲道:「為什麼要避開我?」
紀文沒走過去,只是瞬也不瞬地盯著他,著實有點心痛,可她沒有給他一句問候,只是冷冷地說:「不想見便不見,沒什麼避不避的。」
其實她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對伊樸而已。
伊樸被她話中的冷淡刺傷了,眉宇間添上一抹委屈之色,他自走到紀文面前,急急問她:「你和那個紀凜到底是什麼關係?」
「看來伊白梨已告訴了你吧。既然知道,還問什麼呢。」
從紀文口中得知這個事實,對伊樸的打擊更大了,他用力抓住紀文的肩,聲音也不自覺提高几分:「那你又為什麼要…和我做那種事!」
紀文著自己硬起心腸,不然後患無窮。是以,她沒掙脫,只是不以為然地說:「沒什麼,就是突然想試一下做那種事的滋味罷了。」
她眯起墨色的鳳眸,仰望那張脆弱柔美的臉孔。
「然後,我看你長得挺俊的,就選了你吧。」
紀文用力甩開伊樸的手,殘忍地說:「反正現在損失較大的人是我吧。我可是失去了寶貴的一塊Chu女膜,你所失的,不過是幾滴Jing液吧。」
很難聽、很不堪入耳的話,但她竟然說得出口…還是對喜歡的人說。
她已經沒救了吧,紀文失笑。
伊樸聽得愣愣的,好像受到很大沖擊似的。紀文心一緊,別開不甚堅定的鳳眸。
真諷刺。
她喜歡他,他也喜歡她,而她卻要為了一個不愛的人而離開他…還要是以這種難受的方式結束。
她只能佯裝鎮定。
「那一次,你和我也體會到那種銷魂的感覺,也算無損失了。」「所以,我們是各不相欠了。」
紀文說這句話時,心虛得一直看著地下,一眼也沒看過伊樸…她不敢,怕自己會心軟。
『唉唉,伊樸。遇上我,到底是你不幸,還是我不幸呢?』紀文心中突然浮起一個可笑的問題。
假如從沒碰上他,她不會知道喜歡的滋味…所以不會有心,也不用受這種凌遲般的痛苦。
有人說「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若一生也不能擢有,那抱著回憶過活,每當想起回憶的幸福,與現實的煎熬對比,不是讓人更難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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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還是愚蠢地希望擁有回憶。
突然吹起絲絲寒風,紀文緊了緊身上的毛衣,打算離開。
「總之,我們就這樣,算了吧。」
她剛踏了一小步,纖瘦的腰猛地被一雙手用力擒住,那力道大得幾乎要勒斷她的腰。捏出血的紅花…30(上)
「你…你放手!!!!」
紀文驚呼、掙扎。
「紀文,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怎能說出這種殘忍的話…」伊樸一向低柔的嗓子,竟透出一種從未有過的激動顫慄。
她不欲轉身面對伊樸。想覆上他微微顫抖的手,可她還是忍住了,木然地任他摟在懷內,聲音也少了一分冷硬,流露出一種自己也察覺不了的憐意、嘆息。
「放手吧。你想,你跟我認識的這段時間,有多少時候是快樂的?有多少時候是被我玩弄呢。」
「你不是喜歡我嗎?」伊樸強逼自己冷靜起來。
紀文眺望遠方灰濛不清的浮雲,過了好一會兒,才淡淡地說:「不重要了。」
「這些已經不重要了。」
「不重要?」
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