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當然有區別,畢竟你爺爺和你爸身份不同,象徵的意義也就不同。
李蒼苔嘆了口氣,雙手環胸看著近在咫尺渾濁的黃浦江面,臉上抹上一層落寞和孤寂,她輕聲道陳子驚曾經救過我爸的命,我爸一向待他相敬如賓,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跟著我來到了上海,一般情況下他只是跟在我爸身邊不做其他事的,,所以今天充滿了詭異。據我爸說他曾在四川名頭很響,很多地下社會的大佬對他都敬畏三分恐懼三分再加折服三分,還有一份就是佩服。說到這裡李蒼苔又自嘲的笑了笑抬起頭看著陸蒙臨繼續道之前公園裡的那個人你也察覺到了?
陸蒙臨走神看著跌宕起伏的江面,他想起那天卞變在電話裡所說的話,今天那個神秘子驚的出現更加確定了一點,最近的上海恐怕是真不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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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隱藏在黑暗中的身影在陸蒙臨和李蒼苔剛走不遠就站了出來,在夜間朦朧的光線下模糊的身影很寬實,但個頭並不高,一身和陳子驚一樣的迷彩服,寬鬆的衣襟下結實的肌肉仍舊可見,他手裡拿著一根長型的未知冷兵器緩緩走了出來,在躍過小道圍欄時一點都不費力氣的輕鬆,看著對面攔在中間的陌生男人他臉上的表情沉靜如沒有漣漪的湖面。
陳子驚下意識的舔了舔因為氣候原因而開裂的嘴唇看著對面的男人道要麼你走大家相安無事,要麼和我來場生死之戰,不過首先要提醒你的是和我一對一的那幾十個算是闖出了點名堂的人,下場都很可惜的死了。
黑暗中的背影冷笑一聲,他嘲諷道我參加過越戰,這條命在就應該在十多年前就沒了,反正是拾回來的,丟了也不可惜。
陳子驚愣了一下,他啞然失笑道真巧,我也是。
這時路燈突然一齊亮起,陳子驚第一眼就鎖定了一開始看不清楚他臉龐此時盡顯無遺的男人廬山真面目,幾乎扭曲在一起的五官第一眼看上去就讓人不敢恭維,但他手上的那根似刀非刀的東西讓陳子驚身體的血液沸騰起來,軍刺,這是一把帶有放血鑿空的利器,一刀子進肚子裡就很有可能一命嗚呼,這款軍刺是以前越戰時頂尖特種兵的象徵,曾經陳子驚也擁有過一把,但最後在一次犯了軍紀後就被沒收回去,從此再沒接觸到過。
面部猙獰的男人手裡的軍刺在昏黃的路燈下隱隱散發出陰冷的白光,他道成都軍區17軍楊百城,曾經代號楊無敵,我們算是半個戰友。
陳子驚聞言後忽然瞳孔收縮,這個名字他聽說過,越戰時中國所有軍隊共有四大兵王,瀋陽軍區的王海北京軍區的卓青水南京軍區的自己,還有一個就是成都軍區的楊百城,籍貫是四川的,苗族人,他有過一個人狙擊兇悍的越南敢死隊一個班的輝煌記錄,熟悉的人都叫他楊無敵,這種榮耀並不是每一個軍人都能夠享有的。
陳子驚語氣算是緩和了一點,他點頭致意道南京陳子驚,想必你也知道。
楊無敵眉頭一挑,軍人和軍人之間有時候都會有惺惺相惜的感情,特別是曾經站在統一高度上的兵王是更相互尊敬,軍人,本就是一種榮耀,何況曾經在生死線上一起徘徊的戰友?即使未曾蒙面那又如何,這根本阻擋不了這種友誼的生成。
陳子驚低下頭嘆了口氣,他道不管如何今天我不能放你過去。
楊無敵眯起雙眼看著前面的陳子驚道我的目標不是李小姐。
陳子驚搖搖頭道那也不行,小姐明天早上就會回瀋陽,過了今晚你怎麼做跟我無關,但現在肯定不行。
百戰百勝的楊無敵此時眼神躊躇,最後嘆息了一聲後開始輕輕解開紐扣,動作緩慢。
陳子驚眯起眼睛虎視眈眈,從楊百城脫衣服的那一刻就註定了兩人一場惡戰的衍生,尊敬和佩服是一回事,但自己首要的任務更是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