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球沖江沐眨眨眼,張嘴來了聲,「媽!」
江沐幾乎要氣哭了,他伸手抓住煤球,起身將它關在了陽臺上的鳥籠內,低聲呵斥道,「你給我好好反反省錯哪了!」
煤球很不滿被囚,在籠子裡上躥下跳,忽然扯起嗓門嘶叫,「爸!!!」
耿炎剛好打完電話進門。
「喊我幹什麼?」耿炎看著陽臺被關進籠子的小煤球,冷聲問江沐,「你對我兒子做了什麼?」
江沐畢恭畢敬的低聲道,「我在想要不要把這隻鸚鵡給耿總紅燒了……」
耿炎冷笑,他抬手點了點江沐,「我兒子要是少一根毛,老子拔你十根。」
江沐:「……」
因為公務,耿炎這會兒需要去趟公司。
看到耿炎拿起沙發上的外套穿著,江沐就猜到耿炎要離開,心裡忽的鬆了口氣。
「我晚上有應酬,估計沒時間過來。」耿炎一邊穿外套一邊道。
「那……那兩個月時間,就是從今天開始算的。」江沐小心翼翼的提醒道,「不……不論做什麼,都算一天……」
耿炎被氣笑了,「能賺一天是一天是吧,行吧,今天算你走運。」
說完,耿炎就看到江沐微抿的嘴角,有一小抹慶幸而又欣慰的弧度,心裡不由冷笑。
「過來。」耿炎抬手朝江沐招了招手。
江沐忐忑的走到耿炎跟前,不知所措的低聲道,「什……什麼事啊?」
「親一口。」耿炎笑的有些邪氣,「讓我看看你覺悟多高。」
江沐面色難堪,猶豫之際,耿炎雙手已攬住了他的腰。
「你好像一點覺悟都沒有啊。」耿炎面色漸冷,「是要我給你倒數三個數嗎?」
「沒……沒有。」
江沐低聲說完,默默深吸了口氣踮起腳,在侷促緊張的喘息中將嘴唇輕輕貼在了耿炎的嘴唇上。
蜻蜓點水似的吻,短暫而又寡淡。
「你是在用嘴給我蓋章嗎?」耿炎厲聲道,「賀謙言就教你這?再來!」
最後兩字,耿炎聲音狠重,江沐哆嗦了一下,只得再次踮起腳。
這次親上去的時候,江沐舌尖只伸出一小點,但始終不敢往耿炎的唇瓣間探。
耿炎被江沐這似撩非撩的動作弄的腹火更為旺盛,他一手掌住江沐的後腦勺,粗暴的噙住江沐的嘴唇,連親帶咬似的急躁……
雖欲罷不能,但耿炎也及時止住了即將失控的慾望,他看著眼前氣喘吁吁,眼角淚光閃爍可憐兮兮的江沐,心跟著狠狠跳了兩下。
這個廢物好像天生有股不自知的勾引技能,這副沒人要的可憐相簡直是種變相的勾引。
耿炎直勾勾的盯著江沐看著,進公寓時那恨不得將江沐碾成齏粉的惱恨,就這麼被這張楚楚可憐的臉沖刷的一乾二淨。
耿炎又開始煩躁,說不出的不自在。
「給臉上抹點藥。」耿炎沉著臉,彷彿很嫌棄,「跟鬼一樣,差點親不下去。」
江沐下意識的捂著被打腫的左臉,雖然已經過去好一會兒了,但臉上的刺痛感依舊還在。
想起耿炎進門時那充滿暴力的一耳光,江沐現在都膽寒。
似乎看出江沐的忌憚,耿炎又輕笑著道,「別怕,只要你這兩月乖乖聽話,我會讓你的日子過的非常滋潤。」
江沐目光黯淡的點了點頭。
擔心繼續待下去真會把持不住,耿炎便迅速交代了幾句,隨之離開了江沐的公寓。
耿炎離開後,江沐只感覺心更累了。
眼淚再要往下掉的時候,江沐抬手給了自己一耳光,抽泣的低喃。
「你就只會哭……只會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