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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小班尼。衝動會腐化理智,力量能蒙閉人心。當年我不滿真實之殿保守作風,急著培植自己的勢力,滿心以為大地給了我不凡的力量,就是要做不凡的事。是邪惡,是良善,在我心中並沒有多大的不同。那時候的我,的的確確是個沒有良知的惡魔。你那時候還小,並不知道底裡厄斯對我有多大的恩情。殺他,其實是我做過最後悔的事。”

班尼抬起頭來,靜靜的聽著。

“你恨我是沒有錯的,你為了恨我而走過的一切也都是我的錯。你想要殺我報仇,沒有錯,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很抱歉讓你經歷這一切,而我也沒有辦法做出任何補償。你記住,不要因為我後來做過什麼事,而讓你在報仇的時候感到手軟。底裡厄斯爵士是我憑著邪惡的心態殺的,我做再多的善事都不能填過。有一天等你實力夠了,就來報仇吧。”

就這一番話,打翻了班尼二十年來信仰的一切。連一個恨上了二十年的邪惡魔鬼到頭來都能變成不知道該不該殺的人物,世界上還有什麼是能夠確確實實肯定的?班尼看看天,看看地,看看手,看看劍。他看看魯肯,又看看自己。他不禁要想,在碎骨地有多少的半獸人是想要來找自己報仇的?他能夠告訴每一個找上門來的半獸人,他們來報仇是錯誤的嗎?什麼是是非?什麼是善惡?什麼動機?什麼目的?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什麼是肯定的對了。

魯肯見他動搖,說道∶“不要想了。我將要做的事,也是你一定會來阻止的。其實那事是對是錯我也不能肯定,只知道那是我一定要做的。我會給你阻止我的機會,只希望到時候你有這個能力。去吧,找個地方讓自己靜一靜吧。”

班尼無話要說,低頭混亂。突然眼中神色一閃,平淡說道∶“魯肯。”

魯肯爵士道∶“怎樣?”

班尼抬高長劍∶“讓我知道我差多少實力。”

魯肯看著他的騎士長劍,展開笑顏∶“好。底裡厄斯臨終冊封你騎士神力,就是要有朝一日來藉你之手,殺了我這個惡魔。我也很想知道圖拿爾聖堂史上最年輕的爵士有多大本領。”他走到劍架取下了史詩劍,一彈劍身道∶“艾皮索德爵士,你以此劍洛uW,用它來跟你試劍最合適不過了。滿灌加持,一劍試完吧。”

班尼兩手持劍,劍身平眉,直指魯肯。須臾,臂肌暴漲,是聖力加持;須臾,劍泛白光,是聖劍加持;須臾,體孕紅暈,是傷害加持;最後,劍尖疾電,是麻痺加持。他只想知道自己的能力對魯肯能不能造成任何傷害,至於常用的生命、聖甲之類的防護加持全都免了。

魯肯嘉許道∶“很好,你這一劍之力,不會比沙巨人砍在海里的那一刀差。”

“但是他那一刀還是傷不了你。”

“你比克西可特爾形容的厲害多了啊。”

“跟克西可特爾一戰讓我受益良多。”班尼說完,全身法力灌入長劍,劍身白光大現,直把整個帳棚照的跟白天一般。他跨上一步,狂劍刺出。

劍到了魯肯面前半尺,藍光阻勢。但聞金鐵交擊,班尼全力前刺,往那藍光裡穿了進去。魯肯史詩劍橫舉胸前,班尼的劍尖一碰到那劍身平面,就再也無法前進半分。班尼不肯收劍,一絲一絲地擠出全身所有的力量,跟魯肯兩個凝在中間。兩劍顫動,嗡嗡大響,間或散出陣陣藍白交接的強光,自那營帳接地細縫激烈地傳了出去。若不是警衛隊律軍甚嚴,只怕大家早已將在主帳之外圍了滿滿一圈,駐足觀看了。撐了一分鐘之後,班尼所有的加持聖茫滅盡,力氣耗光,終於連劍也舉不起來,劍尖往地上一撐,半跪倒地。

班尼靠著劍,扶著身,喘了老半天,嘆氣道∶“居然連這樣都傷不了你┅”

“不必灰心,如果這樣講你會好過一點,你此刻實力已經能傷到克西可特爾。”他把史詩劍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