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之殿,圖拿爾聖堂也深受重創。至今二十年過去,聖堂雖不能算是盡復舊觀,但也欣欣向榮,比起真實之殿的狀況要好多了。我認為這其中的關鍵就在於圖拿爾聖堂的領導階層懂得適時放手,懂得人盡其材。以前傳下來的晉升制度如果不合時宜,就不該再用了。”
索拿“哼”地一聲:“你是說我們這些老骨頭不適任了?”
班尼並不想觸怒真實之殿的長輩,但是他不知道自己以後還有沒有機會與他們接觸。就算是為了儘自己對這個騎士組織的一份責任,他直話直說:“我已不在真實之殿,適不適任不該我來評斷。我只是認為像今天這種事情您應該跟達可帝傲商量,不應該來問我。”
索拿看了身旁的達可帝傲一眼,低頭若有所思。真實之殿目前的爵士層級都是二十年前遞補上來的,這些年來新招募的騎士的確都沒有多高的地位。或許班尼真的說對了,真實之殿就是因為在位者無法走出心中仇恨的疙瘩,所以才會一直無法放開心胸恢復以往的榮光。他們怪罪自由港民眾不分黑白地加入警衛隊陣營,卻都不去反省自己的守舊作風與不合時宜。也許他們這些老骨頭真的該退休了?也許達可帝傲真的不應該只因為曾被俘虜超過十年就永遠喪失晉升爵士的資格?也許…真實之殿真的不應該去管魯肯要殺神還是要統治世界?也許…
“我知道了。”索拿爵士說。踏出腳步,他領著真實之殿眾騎士離開了自由旅店。
目送真實之殿眾騎士離開之後,班尼踱步繞過議事桌,在索拿爵士剛剛所坐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跟兩個夥伴面對面相望,默默不語。
山穆安慰班尼說道:“真實之殿也有幾千年的歷史,相信他們會懂得變通,不是這麼輕易就會滅亡的。”珊西雅卻實際地說:“他們如果執意要管魯肯的事,我想不出什麼他們能夠苟延殘喘的理由。”
班尼苦笑一聲,說道:“能說的我也都說了,聽不聽得要看他們。你們覺得魯肯那封信怎麼樣?”
山穆道:“那是以魔法運送的,我看多半是在今天早上同一時間寄到所有魯肯想要寄到的生命手上。三天之後西康茫地的約會,現在應該是整個諾瑞斯都知道了。”
珊西雅點頭表示同意,說道:“不知道有沒有寄給艾皮索德爵士?”正說著,從酒館正廳走進來一名酒保,笑著說道:“艾皮索德先生?今天早上門口飄進來一封信,屬名是給你們三位的。”珊西雅伸手接下,擺開來一看,除了信封屬名跟信頭稱呼之外,其餘內容都跟真實之殿那封一模一樣。
珊西雅收起信,撩撩長髮說道:“這麼說是真的全諾瑞斯都該知道了。只不過三天顯得沒什麼誠意,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趕到康茫地阻止他的生命只怕不多吧。”
山穆笑:“西康茫地交通便利,有德魯伊環跟巫師塔,只要找人傳送就可到達。再說,如果連在三天之內趕到康茫地的能力都沒有,那還有什麼資格說要阻止魯肯?”
珊西雅點點頭,轉而看向班尼:“人家時間都訂出來,我們的主意卻還沒拿定。班,你看是不是我們進城聯絡龍族會員的時候了?班?”山穆半開玩笑地:“是呀,費德沃之子,我們要站在哪一邊?採取什麼行動?該是決定的時候了。班?班?”
班尼坐在他們兩個對面,此刻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桌子,神情緊張異常。山穆跟珊西雅看不出出了什麼事,趕緊從椅子上跳起來四周警戒。確定沒有明顯危機後,一看班尼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緊張,他們圍到班尼身邊關心問道:“怎麼了?班?”“班?你不要嚇我。怎麼了?”“你看到了什麼?”
幻象。班尼看到了現實中並不存在的幻象。他看到了一名身形模糊的女精靈在餐桌上捲縮著、啜泣著,然後她漸漸變得瘦弱、坍塌,彷彿她體內的血肉靈魂都給吸乾了一般。她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