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還有奶奶嘮嘮叨叨地一定讓他來接她,他才不會理會這個可惡的女人了。
三年了,每次想起她的時候,都是她那副死纏爛打的樣子。一個女孩子,從來就不懂得矜持。總是跟在他的身後,“碩哥哥,碩哥哥”的叫著,簡直把人煩死了。
她以為自己長得好看就可以亂來了?她以為他父親曾經救了他的父親,他就要對他以身相許了嗎?拜託,他父親救得是他的父親,並不是他!都什麼年代了,奶奶、爸爸還有媽媽為什麼要拖著他去父債子還。
如果說還債的話,他將近八年的歲月早已經還清了吧?
從中學到大學,他幾乎沒有一刻清淨過。那個臭丫頭,總會在他毫無預料的情況下一下子跳到他的面前。並且對所有人說她是他的女朋友,陰魂不散地纏著他。弄得同學們都笑他是“妻管嚴”令他幾乎喪失了很多與同學朋友相聚的時光。
他最不能容忍的是:每當他遇到了心儀的女孩子,正待要展開攻勢的時候,她就會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總會用這樣那樣稀奇古怪的方法使得人家女孩子對同他望而卻步。
後來,他遇到了雨竹,那個纖柔清純的女孩子。她柔弱無骨的身姿彷彿風中的扶柳一般,頓時讓他生出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從而升起強烈的保護她的**。在他看來,女孩子要做成這樣,才能得到男孩子的喜歡。
他不敢公開戀情,怕那個強悍的丫頭再來搗亂,他們只得秘密的戀愛。連牽個手都要左顧右看一下,他懊惱不已,這一切本來都是他的自由,怎麼卻搞得像個小偷。
但是最後,那個可惡的丫頭還是發現了他們的戀情。她找到了雨竹,並強行將她帶上車。她明明知道雨竹柔弱膽小,卻帶她去飆車。
該死的江馨蕊!後來果然出了車禍,她不僅撞死了人,還連累雨竹受了傷,額頭縫了十幾針,把本來清秀靚麗的容貌給毀了。後來雨竹就傷心地離開這座城市,臨別時沒有給他留下任何的訊息。他發了瘋般地找她,然而卻毫無線索。
他上輩子究竟做了什麼孽,這輩子竟然讓他來遇上她,這個女魔王。他憤恨!出了這麼大的事,她竟然只是受了點輕傷。而他心愛的女人卻遭到了毀容的傷害,老天爺對她真是太眷戀了!
他氣瘋了,他把她抓上自己的那輛紅色的法拉利,他也飆車給她看,他也讓她嚐到了那種被人戲耍的恐怖滋味,他甚至想就這麼毀掉她。
可到最後關頭,他卻停手了。直到現在,他也不清楚自己當時是出於哪種心理決定放過她。是懦弱?不,這是他不願承認的。是不屑,對就是不屑!她那麼放蕩,誰知道身子還清白不清白?他可不想因為她,玷汙了自己。
“嗯?前面的那個身影為什麼如此熟悉?”他加快速度追了過去,天呀,果然是她。這個可惡的女人!一團怒火又在他的胸間點燃了。
第三回 不要跑了
一聲尖利的汽車剎車聲響徹在耳畔,馨蕊悚然一驚,雖然那件事已經過去三年之久,但留給她那可怕的記憶,還足以讓她對尖利的剎車聲產生巨大的恐慌。
還記得那天,他將衣衫被撕得破爛的她獨自丟在了那幢孤零零的民房裡。當時的她,被嚇得瑟瑟發抖,感到了十八年以來從來沒有感受到的恐懼。
她如此愛的一個男人,一直苦苦追求的一個男人,竟然用如此卑賤的手段對付她。原來她在他的眼裡是那樣的不堪。
她默默的流淚,一直流到了天明。在一片混沌中竟然昏昏然的睡去,夢裡還不能忘懷他對她厭惡至極的面孔,那雙冷峻的目光足以將她千萬次的殺死。
天亮以後,她拿著床上一件髒兮兮的被子蓋著身體,狼狽不堪地逃回了家。
她以前纏著他的時候,他的眼中也會流露出那種不耐和厭煩,但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