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送回去。”
晚飯還沒開席,崔家就已經先行離開了,走之前崔永生狠狠地瞪了溫櫟一眼。
佟暖看著崔霈姍備受打擊的樣子,覺得有點於心不忍,畢竟她曾當崔霈姍是朋友。
“想走嗎?”
“嗯,走吧。”
誰還有什麼心情吃飯。
溫櫟牽著佟暖的手走出會場,那兩抹白色的身影今天給四大家族的人烙下了深刻的印記。
坐在車裡,溫櫟想起之前別人寄給他的她和崔霈姍撕逼,後來被他用錢擺平的影片,還有今天佟暖的反常,他問佟:“你認識崔永生?”
佟暖沉默地看著窗外不語。
溫櫟猛地剎車,雙手將佟暖的臉轉向自己,不由分說地用力啃了下去。佟暖回應他,兩人的唇舌糾纏在一起,溫櫟利落地抬腳,跨過中間的換擋器,坐到佟暖腿上,一隻手把佟暖的手腕固定在頭頂,一隻手去解佟暖脖子上的盤扣,嘴不閒著得繼續和佟暖啃咬。
這是他的懲罰和無聲的抗議,他知道佟暖會懂。
直到嘴裡不斷湧入鹹鹹的液體,溫櫟才喘著氣放開佟暖。那鹹鹹的液體不是血,溫櫟再怎麼生氣都捨不得傷害佟暖半分。那是佟暖的淚。
“他是撞死爸爸的人!”佟暖低下頭流著淚繼續說,“崔永生,那個下雨的夜裡,是他開車撞死爸爸,然後丟下一疊鈔票走了。”
溫櫟身體一僵,崔永生撞死了佟國慶?
他紅著眼睛,心疼地把佟暖的頭抱在懷裡,“我會讓他們都付出代價。”
佟暖聽到溫櫟的承諾,摟著他的腰放聲痛哭,多久了?她沒有再為爸爸的死再這樣放聲哭過。
當年媽媽去世之後,爸爸因為悲傷過度,經常買醉,很晚才回來。家裡也不管,佟暖一邊上學,一邊照顧經常醉酒的爸爸,還要學著做飯,洗衣服,包攬家裡所有的家務。
本來活蹦亂跳,口無遮攔,神采飛揚的元氣少女,硬是被生活折磨成了疲憊不堪,憂思過度的沉默女孩兒。
從那時候起,佟暖開始不著痕跡地迎合討好周圍的鄰居,將原屬於青春的張揚與狂妄隱藏,將她帶領一幫孩子瘋玩的銳氣磨平,變得溫和。讓周圍的大人更喜歡她,媽媽走了,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心疼她?就算她還有爸爸,但遠遠不能替代媽媽對一個女兒的細緻關心和幫助。
她要生存,還要照顧爸爸,可這些生存技巧原本應該由另一個教給她的,那個可親可敬可以隨意撒嬌,發脾氣的人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一切只能看她自己。
那天晚上,佟國慶照例去外面的小酒館找人喝酒,陰沉的天譁一下下起了磅礴大雨,佟暖怕佟國慶沒帶傘,連忙穿好雨衣,拿著傘想去佟國慶常去的酒館找他。
才剛走到一半,就看見馬路對面的佟國慶拿著酒瓶,一邊喝一邊在雨裡搖搖晃晃地走著,雨水順著他的頭髮沖刷著佟國慶的臉,澆透了他的衣服,貼在身上,像一個剛剛從深水裡撈上來的人。
突襲的暴雨衝擊力大得幾乎讓佟暖站立不穩,雨水擊打到臉上的力度堪比小石子,佟暖剛想睜開眼,又不得不迫於暴雨的衝擊閉上。
一個清醒的她猶如此,更何況一個半醉半醒的人呢?
可神奇的是半醉半醒的佟國慶卻並沒有受到這種惡劣環境的影響,一邊如同打著醉拳一邊往嘴裡灌酒,姿態閒適,悠然自得。
佟暖彷彿聽到佟國慶正在灑意的嘶吼:“妹妹你坐船頭,哥哥在岸上走,恩恩愛愛纖繩盪悠悠。。。。。”
她站在原地,不再繼續向前走,她努力睜開眼睛盯著佟國慶的身影,
看著他左搖右晃,渾渾噩噩的樣子。
面對佟國慶的鉅變,佟暖埋怨他,也恨他的這種將她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