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的走著。
「那麼……洋,你現在是要帶我去哪裡?」
城洋沒答話,穿越中廊,腳步靈活的上了樓梯才回答鬼尚的問題:「我現在要帶你去你的牢房。」
「牢房?那是幾人房?」
「二、三樓是四人房,四到六樓都是三人房,七樓、八樓是兩人房,九樓則是一人房……最高階的喔。」城洋的語氣平淡,聽不出情緒起伏,連語末上揚的語調都像是假裝出來的。
「我的是幾人房?」
「二樓,四人房。」
「為什麼我不能住一人房,錢付淂太少了?」鬼尚哼道,也不知道對方到底付了多少錢讓他進來。
「不是。」城洋在最後一階時停下,讓鬼尚險些撞上他的背。
「那是怎樣?」
「如果你想換牢房,並不是不可以,靠自己的力量去搶就行了。」城洋又露出了那種冷淡的笑容。
「什麼意思?」鬼尚微微眯起鳳眸。
「字面上的意思。」城洋簡短回答,轉過頭去又邁開步伐。
「靠!你這個答案太模稜兩可了吧!」鬼尚擰著眉頭追上。
「不是模稜兩可,我只是覺淂沒什麼好解釋的,反正等時間一久,你自然會明白館內的規則。」城洋逕自的走著,頭也不回一下。
鬼尚忍不住啐了幾聲,也不想再繼續問會碰壁的問題。
上了樓梯後,是一條長而寬廣的走廊,慘白的陽光從廊旁的窗外射入,在地上拖著長長的白影,潔白色調的冰冷大理石地板,連同那似乎沒有溫度的白光一起,將室內的溫度又轉瞬降了幾度。
相對於走廊的另一邊,則是一間間的牢房,牢房內陰暗而深沉,但卻和鬼尚記憶中的牢房印像有絕大的不同。
在公設監獄時,兩人房的牢房既狹窄又潮溼陰暗,空氣中總是飄散著汗味和便溺的腥臊氣味,水泥牆和地板上汙漬總是一攤接著一攤,也不知道是些什麼髒東西。
絕翅館內的牢房雖然同樣陰暗,空氣中卻沒有任何不適的氣味、乾爽而且清潔,大理石地板和牆沿,則是乾淨純白的像是身處在高階的飯店內一般。
──難怪不是一般人進的了的地方。
鬼尚冷哼了聲,金茶色的瞳仁默默觀察著牢房中的陰暗。
從他和城洋進到走廊開始,那藏在陰暗中的人影便騷動了起來,似乎對他這新來的犯人很有興趣似的,交頭接耳形成的雜音混在一起,在走廊上嗡嗡作響著。
城洋在其中一間牢房停下,嘴角掛著不帶笑意的笑容:「就是這間了。」
鬼尚順著城洋的視線望去,牢房內的人影各自或坐在自己的床上、或站在角落邊,但全都張著眼瞪著新來的他,好像一群找到獵物獸群,獸眸在陰暗處裡閃著亮光。
「嗯,看這樣子應該不能安寧過著牢獄生活了!」鬼尚蠻不在乎咧嘴直笑。
「這是當然,他們可是無聊很久了,對他們來說,你就是新鮮的玩具。」城洋微微頷首,對著鬼尚說道:「需不需要給你接下來的牢獄生活一點意見?」
鬼尚聳聳肩:「且聽無妨。」
「簡單來說,館內的生態就是弱肉強食,所有的規則也都是圍繞著這個忠旨,不想被吃掉,就當個強者……。只要不打死人,不論你用什麼暴力手段當上強者,我們獄警都不會干涉的……這樣明白嗎?」
「明白。」鬼尚揚高了半邊的嘴角。
──真是個不錯的遊戲規則啊?
「那麼……」
城洋從口袋內掏出一隻電子錶,往牢房旁的黑盒子上一刷,嗶的一聲,牢房門便自動敞開,牢房裡頭的氣氛跟著緊繃了些。
城洋拉了拉帽沿,對著鬼尚微微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