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在他脖子上劃了又劃,急著求取索吻,也像一種輕輕的調情。
韓喬泓沒有得到明確的回答,卻被崩斷了最後一根理智的弦,猶如洪水決堤,是她先的。
可以沉淪。
可以淪陷。
要想得到她,這是最好的機會,也是最後的機會,抓不住,恐怕此生都不會再和她有什麼關係了。韓喬泓按住了她禮服的拉鍊頭,像剛才想象的那樣,用力,暴力破壞,徹底撕裂。
剋制。
抗拒。
都離他而去。
手臂穿過她的膝蓋彎,韓喬泓將姜遙攔腰托起,而白色的禮服裙猶如層層疊疊的白色蝴蝶,留在原地。
月光傾瀉。
夜有月光皎白。
夜有細音陣陣,低吟淺|喘。
……
半夜時分。
門板被敲得“咚咚咚”直響,帶著急切而焦急,像一陣疾風驟雨突然來襲,叫人人都緊張起來。
韓喬泓悶哼了一聲,沉沉吸了口氣,將黏在姜遙脖子上和臉上早已浸溼的長髮撥開,俯身去親她的唇,像在安撫她不要緊張。
姜遙下意識地摟住了他的脖子,臉卻轉向聲音來源方向的門口,有點喘不過氣來。
韓喬泓撥了一下,用手掌將她的臉捧正,叫她的眼睛裡只有自己。
屋內人不理會,屋外的人敲門聲變了音調,更加沉重,聲響也越來越大,像是用拳頭在捶門一樣,且一聲比一聲重。
姜遙再次轉頭看向門口:“有……有人……”
韓喬泓低著頭吻到了她的耳尖,熱烘烘的氣息彷彿能灼傷人:“你是願意被抓姦在床,攤牌,還是先跟我走,以後再攤牌?”
姜遙好像沒聽懂似的,愣愣地看著他的臉。
門外突然停了下來,沒了聲音。
韓喬泓忍不住又在她脖子裡親起來。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巨大的轟響聲,門板的震動好像帶動了屋內傢俱也震動起來,聲勢很大,彷彿下一刻就有巨獸會破門而入。
有人在用什麼砸門。
接著,又是這樣一聲,門板似乎都有鬆動的跡象了。
光聽這聲音,看這震動,就知道外面人的怒火滔天,讓進來,絕對是要殺人的程度。
韓喬泓竟然在這種時候輕輕笑了,像是死到臨頭還死不悔改的那種人物,語氣平靜地說:“他會殺了我。”
然後又說:“都有你了,我怎麼能死?”
下一刻,韓喬泓翻身下床。
一眨眼套了件衣服,兩步跨到桌邊,手在桌上一掃。
門已經裂開了,巨大的砸門聲彷彿近在耳邊,再來一下,這門大概就要徹底散架。
韓喬泓將還在懵逼中的姜遙一把撈回自己懷裡,拽起床單,劃一圈,圈裹住姜遙:“抱緊點。”
姜遙後知後覺地害怕和緊張,趕緊抱緊了韓喬泓。
韓喬泓一手抱姜遙,一手撐窗。
從三樓一躍而下。
急速下墜時,夜晚的寒風颳在光潔的手臂上,冷得刺骨,姜遙嚇壞了,往他懷裡更努力地躲,同時收緊手臂,抱得更緊了。如果可以時光回溯,她會選擇被抓姦在床。
然而,他們沒摔下來。
韓喬泓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把繩子勾在了窗沿邊,一手抱著姜遙,一手抓著繩子,一路電光火花地滑了下來。
“韓喬泓!”
一聲暴喝從樓上傳來。
一樓不遠處停著輛黑色的機車,零件處繪有流暢的紅色線條,韓喬泓已啟動機車,手腕向前轉時回頭掃了一眼樓上,轟隆隆的聲音裡,機車冒出濃郁的煙霧,在月光照耀下看起來有些仙氣,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