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的,一個客人算卦的,都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人物和事情,無非就是家裡婆媳吵架啦,懷疑老婆有**啦之類的瑣事,最後算完都下樓各自請了幾條手串回家,不必多說。
晚飯在店裡草草應付之後,跟她們交代了幾句,便回到自己的寓所去換衣服,雖然不是什麼很重要的約會,但畢竟是好多年不見的老同學聚會,穿得也不能太隨便。有幾個是畢業後再沒見過的,不曉得如今混得怎樣了。
因為平時並不太注重買衣服之類的無聊事情,所以往往導致每次想翻點好牌子穿著出門的時候就捉襟見肘,每每當時下定決心“恩,下次一定要去買幾件名牌了!”,可事情一過之後又忘得一乾二淨,如此反覆。
最終還是安慰自己“得了吧,都是一群男人而已,別太講究”。
便換了一條幹淨的牛仔褲,一雙米黃色小羊皮休閒鞋,一件白底小碎花的純棉襯衣。刮乾淨上唇的鬍子,用小梳子整理了下巴上的那撮小山羊鬍,左手戴條印度老山檀的手串,右手戴一塊自動機械手錶。想到那種場所難免菸酒氣太重,便又噴了些冰冰在我去年生日時為我特製的琥珀味香水。
最後出門前對著鏡子刻意照了照,那塊五行珏正好藏在解開的第二顆釦子下面3厘米左右的位置。應該是不會隨意露出來的。
磨磨蹭蹭已經20點15分,出門打車直殺夜場。
下車便已是這個酒吧的正門,這間夜店開在公園裡面,周圍環境倒是綠樹環抱,空氣清新。酒吧門口的燈紅酒綠和從裡面傳出的震耳樂曲,顯得跟整個環境有一種格格不入卻相得益彰的怪異氣氛。
門前的保安正在安排幾個來客停車;臺階上三五成堆的有一些抽菸聊天的女子,時不時飄著眼神打量著往來的人;幾步外的草坪上已經有人醉得扶樹嘔吐;還有一些看起來剛到的人正站在門口打電話……看得出,這個店生意非常火爆,我粗粗環視了一圈,果然大門開在了這片風水的財位入口,不曉得是不是故意而為。
一路進去,燈光迷離,hiphop風的低音炮便漸漸充滿了整個大腦,讓人有點不自覺得興奮起來,人非常擁擠,我在人流裡鑽來鑽去,一直繞到了整個舞池的最裡面,終於找到了牛皮糖所訂的卡座。
遠遠看到牛皮糖穿著一件亮眼的粉紅色t恤,甩著雙手正跟著dj臺上領舞小姐的甩頭節奏奮力地振臂高呼,一塊金錶在熒光燈下閃閃奪目,他看到我之後,便掄圓了手,大聲向我招呼著過去,瞧那一副亢奮的樣子,我知道他已經喝了有一會了。
落座之後,好幾個同學都已經先到,有些常常碰頭,有些則好久未見,發了一圈煙坐下,此時服務員已經幫我倒好了一杯威士忌。
牛皮糖也回到了沙發上,清點了一下人數,由於聲音太吵,便扯著嗓門說道:“兄弟們,今天除了老泥鰍臨時加班要晚點到之外,其餘的六個鑽石王老五都來齊了,咱們先一起幹一杯,晚些我有重要事項要向大家宣佈!”
第十二章 六個單身漢
兄弟幾個先各自報了一下近況,在座除了我和牛皮糖之外,還有四個人:
洪海濤,我們通常叫他“大洪”,是我們這幾個裡面唯一一位冒牌單身,單身倒也算單身,不過得加上個字首——離異。離婚原因是因為這傢伙好賭,原本也算是個媒體審批單位的公務員,去年到南部的賭城玩**,一夜輸掉兩百多萬,回來後賣房子抵債,老婆第二天就跟他再見了,被單位勸了退,真可謂流年不利,人財兩空。好在如今自己開了個小印刷公司,仗著廣告圈子裡的同學多照顧他生意,倒也滋潤。常自我解嘲“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陶江是我們系裡當年的文藝部長,長得瘦弱,一副金絲邊變色鏡是他的招牌logo。書法繪畫攝影都是駕輕就熟,現在在一個製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