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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果不是現在不方便暴露實力,如果不是他沒把握保護好文舒,他豈會妥協?

“信,信,怎能不信?”盧敏之一面扭頭招呼小廝拿來繩索放下,一面撫掌笑道:“江湖人言白閣主最講信義,說到做到,盧某豈會不信?”

繩索緩緩放下,文舒伸手撈過一頭,剛想把它遞給白隨意,忽然耳畔響起一聲淡漠的聲音:“我先上去。”

“嗯?哦,哦,好,給你。”文舒看著他伸過來的胳膊,手掌幾不可見地一抖。他,他不讓她先上去嗎?文舒心中升起一絲涼意,仍是將繩索遞給了他。

人面對危難時,最先想到的總是自己嗎?陸仲軒是,白隨意也是。文舒只覺心中某處響起一聲碎裂的聲音。是什麼碎了?她不知道。

盧敏之見白隨意順著繩索爬上來,伸手扶住他,笑道:“白閣主何需如此小心?盧某既然答應將兩位拉上來,便不會食言,白閣主太過謹慎了。”

“是嗎?”白隨意站穩後,淡然一笑,“人心隔肚皮,我怎知你是不是懷了其他心思?”萬一文舒先上來,他著人將文舒與陸仲軒捆在一塊兒威脅他怎麼辦?他輕勾唇角,略略譏諷道:“以盧城主方才的行為,您的信義已經盡失,不復存在了。”

盧敏之微微眯眼,頓了頓,轉而對小廝道:“快,快,文姑娘還在下面呢。”

文舒拉住繩索,幾個借力便翻身上去,走到白隨意身邊攤開他的手心,看著盧敏之冷冷道:“盧城主如果不急,可否先讓我為白公子上藥?”

盧敏之順著她的手看去,只見白隨意雙手掌心皆血肉模糊。他方才只顧與他講話,竟沒發現他雪白的衣衫下襬上蹭了好多血跡!他瞳孔微睜,連忙道:“文姑娘請隨意,隨意。”

文舒待下人端來乾淨的清水,便沾溼手帕為他清理掌心的汙泥石礪。感受著他不時的僵硬與抽搐,一時鼻頭有些泛酸:如若現在不是盧府,而是在客棧,他肯定早疼得受不住,嗷嗷叫喚起來了吧?若不是她被陸仲軒的眼神震得失了神,直直砸到他背上,他的手豈會傷成這樣?他這麼嬌貴、怕痛的一個人,剛才在下面居然沒罵她。

文舒,你果然是頭豬,笨死了!不,你比豬還笨!文舒看著白隨意傷得甚重的掌心,暗罵自己沒良心,他對她這麼照顧,她居然還曲解他的好意,怪他先爬上來!

“白閣主,您準備什麼時候動手?”盧敏之掂著手中精緻的錦匣,撩起袍子坐到白隨意身邊。

白隨意將包紮好的一隻手遞到他眼前揮了揮,嘲道:“盧城主,您覺得,在下的手……”

盧敏之看著他被文舒包成豬蹄一樣的爪子,乾笑兩聲,又道:“那,閣主的意思是?”

“呶,在下的情況您也知道。一來眼睛不好使,二來,在下的手剛剛又受傷了。”這時,他的兩隻手都被文舒包好。他揮舞著兩隻鼓鼓的豬蹄樣的爪子,心中暗笑:文舒這妞兒真給力,真懂他的心思,如此甚好,甚好!

盧敏之咬咬牙,陰沉的眼神再度瞟向陸仲軒,狠狠瞪了他一眼,方道:“盧某急於開啟此匣,還望閣主……”

適可而止的道理白隨意懂得,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道:“那好吧,這匣子我帶回去,五日之內定給盧城主開啟。”

“不妥。”盧敏之搖頭,緩緩道:“此物極為貴重,為防萬一,白閣主留在盧某府上小住幾日可好?”

嘖,老狐狸!白隨意在心中呸了他一聲,慍怒道:“盧城主這是不相信在下?”既然不相信他,那他走好了!

他起身作勢要走,盧敏之連忙攔下,婉言勸道:“非是盧某不相信閣主。實是此物貴重,為防歹人搶奪,白閣主還是庇於盧某府上為好!”

文舒心中嘆了口氣,適時開口道:“隨意,城主大人說的是,我們就在這裡先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