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城門上的鐘聲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迎著鐘聲守城的守衛們緩緩的開啟了厚重的城門。 一大早便奔赴而來的人們紛紛在城門外排隊等著進城,有的肩膀挑著扁擔,帶著一大堆新鮮的剛挖的蔬菜;有的從各地風餐露宿趕來京城尋親會友;有的是在外做事剛結束終於可以回家好生休息一番。 形形色色,各種各樣的人匯聚在此,人人自顧不暇分不出一絲精力去多關顧旁人,眾人只想著趕緊解決完自己的事情便可以了。 在這些人當中,有一小童身著粗布爛衣,渾身上下髒兮兮,一身的味道,旁人捂著鼻子試圖離他遠一點。 而他則對此視若無睹,頂著一頭蒼蠅亂飛的頭髮湊到守衛面前,衝著他便露出了一排大白牙,在守衛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便將手中的路引遞到人家手中。 “大哥,大哥,我要進城去找我親戚,這是我的路引,你看看,你看看。”小童的聲音有點沙啞,守衛皺著眉屏住呼吸翻看著他的路引。 路引沒有什麼問題,守衛趕緊將路引還給他,給他指了條道便讓他往前去登記。 他一走,周邊所有人同時吐了一口氣,這小童身上的味道著實是重。 登記後,小童晃悠晃悠的進了城,只是這京城像如此的難民倒是少見,大多都華冠麗服的,像小童這般破舊不堪街上倒是不見一個,這便顯得小童十分惹人注意,或許是注意到了別人都在看自己,小童便將路引藏好,從隨身攜帶的束袋裡拿出一個破碗,慢慢搖著往前走,人們一見這模樣,倒也知曉了這傢伙不過是個乞丐,倒也不再過多關注。 小童尋了個無人的街角倒下就睡,也不在意他人怎麼看,倒是路過的人見他模樣小,年紀小路過便心疼的扔了幾個銅板。 ...... 神靈教最近除了陸之行帶回來的那條線索,並沒有其他的了,他們並沒有找到所謂的神屋落腳點,都是隻聽得人說,並沒有幾個人親眼見過,搞得陸辭秋鬱悶得要死。 杜柔那邊由葉漸青親自過去跟她解釋,也勸解了她,讓她安心在家等待訊息,如果有什麼線索就拿過來給他們,千萬不要自己一個人去衝動。杜柔嘴上是答應得好好的,但是到底是不是這樣子做葉漸青就不知道了。 也幸好陸之行這邊也跟杜光耀提了一嘴,杜光耀知道杜柔打算要去調查神屋的事情之後擔心得不得了,一氣之下便將女兒鎖在了府內,派了好幾個人天天盯著她,就是不讓她外出,不讓她去調查這件事, 搞得杜柔怨氣極重。 神屋雖然找不到,但總有案子跟神屋扯上關係,這不,今天西區那個有名的劉屠戶他那妻子便找到了大理寺來,狀告藥材鋪的張掌櫃害死了她家男人。 劉屠戶突然暴斃的事情陸辭秋等人也知曉一二,但也因為沒有人報案,也就沒有當一回事,但未曾想,這本是一件早就塵埃落定的事情竟然在幾日後又被翻了出來。 這劉屠戶身材魁梧,每天起早貪黑的殺豬、賣豬肉,靠著這個倒是也賺了不少錢,而且聽說他對妻子也不錯,兩人育有兩兒,日子過得雖然不能算富裕,但也不算窮,每個月還是吃得起一袋面的。 劉屠戶的工作本就辛勞,本以為只是普通的勞累過度造成的猝死而已,據劉屠戶的妻子說,他在臨死前那幾天一直在說總覺得胸口不舒服,妻子叫他去看大夫,他卻一直覺得自己沒什麼,睡一覺就好了。 結果,誰知道,這覺一睡就起不來了。 劉屠戶的妻子傷心欲絕,本以為是自家丈夫身體不好才會這樣子,靈堂都已經給收拾好了,也請了人來幫忙,就等著頭七一過就下葬。 可誰知這才過了三四天,劉屠戶的妻子再去看的時候,就發現劉屠戶渾身佈滿青斑,連嘴唇都是烏青的。這一看就知道不對勁啊。 話到這裡,陸辭秋還是不懂,這劉屠戶的死到底跟一個藥材鋪的掌櫃有什麼關係?藥材鋪的張掌櫃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在這裡面啊? 劉屠戶的娘子抹了一把眼淚,指著張掌櫃哭喊道:“大人,您有所不知啊,這張掌櫃因著我家男人在他對面賣豬肉,他覺著晦氣,一直想讓我們搬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