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提起,也只不過顯得她大驚小怪而已。
誰說書房裡面不可能有第二盒火柴?誰說麗卡一定想通了當中的不合理?就連是塞拉菲娜自己,將麗卡的表現看在眼裡,也不可能想出一個確切的答案。拿高離開得過於巧合,一個五歲的小女孩,突然間與兩個陌生人同食同住、朝夕相對,會覺得不自在也是自然,不一定是因為火柴盒的事多想。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路迦對當時的情況一無竹知。抽屜只不過是關得不嚴,並不是敞開一大半,即使他心思再縝密、眼神再銳利,也不可能留意到這個小細節。在此之後,她也刻意不讓二人獨處,以免路迦看出什麼破綻──這件事本身平淡至極,無甚可說,但她所準備的對策,可能讓路迦聯想到別的事情。
塞拉菲娜。多拉蒂有心想瞞的事情,只被人看穿過一次。
但麗卡還是個小孩子。被路迦有意無意地關注的一個小孩子。
這樣想著,塞拉菲娜拐過一角,還未看清數米前站著誰,對方身後又跟著誰,便被那把溫和的男聲打斷思緒。“法高託索小姐。日安。”
還是平靜得好像沒有脾氣一般的口吻。
她略一定神,抬眼望去,不禁微微挑起眉。
當初費迪圖。拿高離開時說的是三天之後回城,現在看來,他這趟短途旅程完得比預料中快。聲音裡還難以察覺,但誰都能一眼看出他睡眠不足,而且還受過某種挫折──他看起來和達成不了目標的麗卡有幾分相似──皺巴巴的學者袍和打結了的銀鏈也能證明這一點。費迪圖一向都是個很注重風範的人。
她雙手都拿著東西,不可能提裙作禮,只好就這樣彎下腰去,力保儀態。
“拿高大人,日安。未聞你提早回城,麗卡小姐正在午睡。”
“我稍後再去看她。”拿高朝他身後的隨從示意,其中一人便伸手接過了她手上的被子。懷裡的暖意乍失,她有點愕然地看向費迪圖,只看見他與管家的一眼對視。塞拉菲娜抿了抿嘴唇,大概明白這是什麼一回事。“法高託索小姐想到哪裡去?跟我來吧,貼身女僕不需要做這些粗活。”
他的話裡饒有深意,“這太浪費妳的才能了。”
至此塞拉菲娜才敢肯定麗卡已向管家吐露實情,而管家也向費迪圖。拿高報告此事。她掃了掃裙襬,臉上沒有笑容也沒有難色,這下子她必須要用秘密來掩飾秘密。能夠再次矇混過去的話,別人看她的目光多少會有點不一樣,但若果騙過不過拿高和堡內眾人,她就得把路迦留在這裡一個人了。在已經暴露的前提之下,她想要再混進去也不可能。“……是的,大人。”
費迪圖。拿高把披風解下,隨手掛在衣帽架上。
有僕人進來拉開窗簾,也有人送上熱茶與點心。管家為拿高佈置好紙筆,全程沒有一個人把目光落到塞拉菲娜身上,就好似她根本不存在於主書房裡面。
金髮的侍女微微側身,確定管家已經把門關好之後,才直面坐於書桌後的拿高。他坐的位置相當巧妙,塞拉菲娜看不清他的表情,男人卻可以把她臉上最細微的反應也收進眼底。拿高留意到她並沒有一點侷促,很好,他想。尋常僕人此刻應該慌張起來了。
“法高託索小姐。”他這樣說,彷彿還是那副沒有脾氣的樣子,然而這種態度本身便是一種文雅的進犯,“我在路上淋了一點雨,請妳為我燃壁爐好麼?”
塞拉菲娜看了一眼存上沒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