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不知你願不願意幫忙。”沐寂北開口道。
銀屏看了看沐寂北,又看了看身旁同樣一身黑衣的青瓷,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沐寂北再次開口:“此次事情辦完,你出賣寂晴和青瓷的帳我就不再追究。”
銀屏一愣,看向沐寂北和青瓷的目光中帶著錯愕,想要說什麼,最終沒有說出口,只是點點頭。
“安月恆手中有一張大網,都是追隨他的人,有幾分名單,你去給我查出它們的位置。”沐寂北淡淡開口。
安月恆手中確實有一份詳細的名單,其中囊括了他在朝中的明線或者暗線,只不過十分隱秘,當年的寂晴都不知道,若不是一次無意闖入書房,正巧瞧見了兩眼,她也不知道會有這麼一份東西。
但是若是讓銀屏將其偷出來,實在是容易打草驚蛇。
銀屏點了點頭,沐寂北沒有再說話,心中卻是已經有了打算,等到拿到這份名單,事情就又向前推進一步。
銀屏看著沐寂北,似乎想問什麼,最終卻忍住了。
青瓷跟在銀屏身後,送出幾步,卻是沒有什麼表情。
銀屏回頭看了看青瓷,欲言又止,青瓷沒有理會面前這個曾經將她推向火海的人,相比於兩年來相安無事的白鷺,她更關心白鷺,所以即便是明知銀屏想要問些什麼,卻也沒有開口。
小姐曾經說過,不求有人會永遠衷心,只求不背叛。
銀屏回頭看著青瓷毫不猶豫離開的身影,眼睛發澀,她在剛剛那一瞬忽然覺得那相府的五小姐就是曾經的寂晴,本來這種念頭她覺得不可能,但是她又想起曾經青瓷明明告訴過她,寂晴沒有死。
可是若是沒有死,為何她一直不曾見過,所以直到剛剛那一瞬,她忽然生出這種感覺,即便是沐寂北要溫軟許多,同寂晴甚至是南轅北轍,可是她卻總覺得她同自己說話的一幕幕,交代事情的一幕幕都似曾相識。
所以,她想問,沐寂北是不是就是寂晴?
沐寂北起身對著青瓷開口道:“掩護我進王府。”
青瓷點點頭,兩人便潛出了客棧,直奔攝政王府。
夜色寂寥,烏黑的彷彿是被墨汁暈染開了,濃重而神秘,點點的星光躍動著,悶熱的風偶爾吹過,空氣裡夾雜著淡淡的涼意。
沐寂北選擇了王府後院的一面牆,來之前她已經仔細回憶過王府內的部署,為自己安排出一條暢通的道路,雖然說是暢通,不過是要在一切不出意外的情況下,否則一樣不好對付。
不過沐寂北和青瓷倒是也沒有那麼忐忑,因為兩人曾經也是這些人中的一員,對於這些人中的手勢和暗號都很清楚,也不怕脫不了身。
翻過圍牆,是和記憶中一樣的一切,腳下踩著鬆軟的泥土,沐寂北彎著身子快速掠過,青瓷則是小心的跟在後面。
在黑暗中穿過一片竹林,而後經過一座水榭,到達了這條路上最容易出現意外的一個地方。
沐寂北放輕了腳步,回頭看了眼青瓷,青瓷點點頭。
沐寂北則是突然間就加快了動作,因為沒有內力,所以很快就被人發現了。
在一處拐彎的地方,沐寂北悄然隱身,青瓷突然接替了沐寂北的動作,暗中的黑衣人則是緊跟著青瓷的步子,沐寂北趁機向另一個方向折了過去。
因著熟悉路線,又有青瓷幫忙吸引黑衣人打掩護,所以沐寂北這一路可以算是暢通無阻。
沐寂北的步子停在了一處不算繁華,卻有些古怪的院子前,院子的裝潢不算好,佔地卻極大,足夠張狂,沒有什麼人,隱隱透漏出一股疏離和死亡的氣息。
沐寂北悄悄潛入院子,院中的地面上雜草叢生,偶爾有的石桌和木椅也是東倒西歪,凌亂的可以,一些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