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贏泉故作驚異之色,“那真是幸會了!”
贏泉依舊用著他那鷹一樣的眼睛直視著高連城,那高連城雖然看起來一表人才,頗有自信之色,但是卻暴露了第二個弱點“高傲”,平常之人,很少將自己的家世門第這麼顯耀的表明,甚至房放在自己名字之前,簡直就是要壓人一頭的意思。
“過獎,還算不上掌控絲綢之路,不過是在絲綢之路上,開拓了一片漢人的領地而已!”高連城這樣回答道。
但是贏泉卻對高連城這個回答不屑一顧,如果說彰顯自己“家世門第”是高傲的話,那後面這句“開拓領地”簡直可以用“狂妄”來形容。
開疆拓土那是皇帝才能完成的任務,一個小小西域高家,又怎麼敢說在西域開了“一片漢人的領地”?
雖然這個高公子似乎掌控了一些識人辨事的技巧,但是在贏泉面前,也不過是個毛頭小子而已。
“公子過遷了,西域那塊地方,前朝崩解之時就是一片混亂,回紇人,突厥人,吐蕃人都魚龍混雜,甚至我朝太祖也無力干涉那片地域!”贏泉頓了頓,然後說道:“但是西域高家卻可以迴旋於那諸多勢力之中,甚至在那裡獲利頗豐,確實長了我中原人的威風!”
高連城自然也沒有那麼簡單,他明顯能聽出贏泉是在故意奉承他,降低他的警惕,然而他卻選擇將計就計,是要從這個護衛口裡得到重要資訊。
“贏護衛倒是見多識廣,想必不是嶽州本地人士吧,聽護衛的口音,莫非是京城而來?”高連城一語中的,這個護衛如果是從京城來的,想必就不是一個州刺史的護衛那麼簡單了。
說口音,是假,一般,如果真是京城來的重要人物,肯定會受過專門訓練,淡化自己的口音,而高連城確實是猜的。
贏泉頓了一下,才意識到自己中了高連城的圈套,因為他遲疑,已經表明了高連城的問題的答案了。
他馬上回答道:“確實,我從京城調到狄使君身邊不久,不過高公子倒是耳朵非常敏銳,那麼一點細微的差別都被公子現了!”
他對高連城的看法稍稍有所改觀,面前這個高公子,可不單單是個狂傲之人,至少在高連城這個年紀,高連城有狂傲的資本。
就是洞悉和設伏的本事。
“哦,那可是相當辛苦的,想我從西域來中原,助唐門奪取龍城之局,倒也是水土不服呢!”高連城直接道出了他來中原的目的,他就是要用這個無關緊要,馬上就人盡皆知的事,來釣一釣這個朝廷護衛的反應。
或者準確點,看看這個“朝廷鷹犬”,到底來這個別島做什麼來了。
別人不能危害唐門,因為那遲早是他的東西,只有他,才有資格在唐門翻江倒海。
“原來如此,原來公子身負這樣的使命,還真是看不出來呢!”贏泉也明白了高連城在試探他,然而他現在還無意在唐門別島掀起什麼風雨。
他要做的,不過是檢視一下,在天下運勢這個棋盤之上,別島這個小小棋盤的棋局。
而高連城這個不安分的棋子,居然主動跳出來要挑釁他。
贏泉懂得進退之道,不會在無意義的爭鬥上浪費過多的精力。
換句話說,高連城的蹦躂,還入不了他的法眼。
玖 權衡之下
“贏護衛似乎對爭奪大運河之事不是很感興趣呢?”
高連城從贏泉口中聽出了不屑之意,但是一個從京城特地調到嶽州的“護衛”,居然絲毫沒有對即將來到的大戰表現出半分的關切。~~
要麼掩藏的太深,要麼就是別有目的。
而他認為是後者。
“我一介朝廷命官的護衛,早已經遠離江湖的紛爭,那大運河花落誰家,又與我何干?”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