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火翻開下一頁,只是掃了一眼蜀中的內容,直接就把書頁合上了。
跟他想象的一樣,這確實是些少年不宜觀賞的內容,在扉頁之後,竟然是無面門主自己手繪的《春宮圖》一張,簡直令人咂舌。
“這個無面門主,真是”飛火不禁感慨道:“雖然是個無恥之徒,但是居然還會書法和繪畫!”
飛火無法想象那樣的人會長成什麼樣,搞不好和傳說中一樣,是個面目可憎的狂徒也不一定。
他還是決定,暫且將那《無面摘花錄》收起來,否則要是被人撞見,這一世英名,恐怕就要被這本奇書給毀掉了。
在那長江邊上,秦淮河畔,是那淮南道升州的治所江寧縣所在,史上曾為六朝古都。
亦是江南地區最富庶的地方之一,也是那當朝皇帝的次子,吳王姜會的領地,和那只有越王的領地只有一州之隔。
江寧縣城古代的宮殿遺址,雖然被兵火焚燬,又經歷了許久的歲月,幾乎不復昔日之光彩。
但是被那吳王重新翻修,雖然不如那給那遠在洛陽的都城之營建規模,但是和那隔江的龍城江都相比,也未落的許多下風,因為地理位置處於長江之咽喉,成為了長江邊上重要的地區之一。
若說江都是人山人海,商去商來,多是一些富豪商賈多光顧之處。
在江寧,那秦淮河邊,則是文人墨客聚集之所。
江都有著煙花柳巷一條巷,無論是青樓還是妓院,都是應有盡有,博得那些富豪之人,商賈貴客不知往返。
在江寧,在秦淮河邊上,同樣有著一條人稱“珠巷”的風月之所,常有鶯歌燕舞之聲從河邊傳出。
出入之人,又多是白衣書生,綸巾儒士,自然就多了些文雅的氣質。
“珠巷”之內的青樓,多在午時之後開始接客,直到次日的三更時分閉門。
所以那秦淮河邊,多有“不夜城”的美譽,所以夜間遊船從秦淮河過,也算是一種美景。
這天,在“珠巷”的巷子口上,還未到午後珠巷營業之時,一個玉冠的青年站在了巷子口。
他手持著一卷竹簡所制的書箋,一身白衣,面上猶如粉黛微飾,眉如刀鋒,目若流星,長得英俊非凡。
那青年額頭上有一個白色的額帶,在他的額頭之上顯得有些突兀,和整個面容有些不相匹配。
青年人理了一下額帶,露出了額帶之下的額頭。
可惜的是,在那額頭之上,竟然有一形狀不規則的傷疤。
那個傷疤呈黑紫色,像是被某種不規則的兵器所傷,若不是被額頭前的冠帶遮住,恐怕要為這面容大大的減分。
青年人來到珠巷最著名的“望星樓”前,緩步停了下來。
和別處青樓的取名風格不同,珠巷的青樓,大多都是這樣文雅的名字,若不是當地人或者有所瞭解,根本不會知道這是青樓。
兩個五大三粗的護衛攔住了他,“公子,請午後再來吧,本店還沒有到營業的時間呢!”
青年人笑了一下,然後說道:“我沒說是來找姑娘的,你把你們的老鴇叫出來,我要找的就是她!”
兩個護衛面面相覷,差點沒笑出來,“公子,你這是當真?”
那摘星樓的老鴇也算有名,雖然看起來有近四十歲,但是還算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
據說早年也算是江寧珠巷的頭牌,不過頭一次有要點老鴇的客人。
青年人毫不在意,繼續說道:“沒錯,讓你們老鴇出來見我!”
原本那老鴇就在樓下,聽到外面嘈雜,趕緊走到大門邊上,剛準備說些什麼。
不過當她看到白衣青年之後,卻愣了一下,然後失聲說道:
“天天